那名受了委屈的龐副主任也沒來,聽說是被那個實習醫生一掌推成了重傷,現在已經住進了外傷科!
聽到這個,周院長嗤之以鼻,這麼輕推一把就把住進了外傷科,想當年自己被人抓奸,從三樓跳下,硬是屁事沒有。除非……那個實習醫生會大力金剛掌!
其實,周院長哪裏知道,陳淩雖然不會大力金剛掌,卻會比大力金剛掌更厲害的武功。當時陳淩情急之下的一推,確實有些重,普通人還真受不了,再加上龐副主任年紀不小了,平時除了床上運動外跟本就不做別的運動,腰椎間盤原來就有點突出,這一推還真的把他弄傷了。
隻不過,這群打小報告的急診科骨幹出現在這裏,明顯有著鍾坤偉主任的影子,而龐副主任又是鍾坤偉主任的小舅子,有這個關係在,生性多疑的周院長自然就認為這個小龐在演戲了。
一班人正說得興高采烈呢,可是漸漸的就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了,仔細的觀察一下,這才發現由始至終,他們的院長大人都是一言不所,隻是臉上陰沉不定,也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所以沒過多久,他們就紛紛識趣的閉上了嘴。
他們不說話了,周院長卻仍然沒有表態。
辦公室變得沉靜一片,落針可聞,一班急診科的骨幹麵麵相覷,均是有些不知所措,氣氛變得沉悶與尷尬。
這個時候,眾人之中,突然有些人就醒悟過來了,那個嚴新月進省附屬醫,走的是後門關係,誰也不曉的這走的是哪一路,可是回想起當天周院長親自帶嚴新月來報到,又親自給她安排工作的情景,他們就徹底的開始後悔了。
龐副主任有沒有受傷?鍾主任高不高興?嚴新月有沒有違規違紀?那個屁也算不上一個的實習醫生有多放肆?礙著他們鳥事咩!感吃蘿卜淡操那個心幹嘛啊!那個嚴新月,很明顯走的就是周院長的關係嘛,而自己一班人卻跑到人家的靠山麵前來給人家穿小鞋,那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想到這一點,原本還慷慨激昂,義正嚴詞的一班骨幹別說是說話,連呼吸都不敢那麼大了。
萬一這個獨斷專權的院長大人,突然來了個惱怒成羞,質問他們為何放下手頭的工作,不務正業的跑來這裏嚼舌頭根,那該如何應對呢?
作領導,那是一門很深的功夫,該沉默的時候應該保持沉默,該說話的時候,也應該說話了。
他們的院長大人周柄南,在眾人心裏顫顫巍巍的哆嗦了近十分鍾後,終於開了腔,隻不過說的話,卻比那位新銳鋒剛上任的總裁還更沒營養,隻聽他說:“我知道了,你們回去吧!”
輕飄飄的一句話,模棱兩可的態度,這就把人給打發了,而且下麵的人還不敢再吭一聲,一個省級醫院的院長,能做到他這麼強勢的,實屬罕見了。
人都走了之後,周院長淡淡的冷笑一聲,這就喚來了自己的秘書。
“那個實習醫生的檔案調來了沒有?”周院長問。
秘書趕緊的把手中的檔案梯過去,周院長接過來翻開細看,但越看眉頭卻皺得越緊,實在忍不住,這就把電話打給了他的老表彭大海!
“彭院長,最近很忙啊!?”周柄南有那麼點陰陽怪氣的道。
彭院長又看一眼來電顯示,確定是自己的老表後,這才笑了起來,故作平淡的道:“確實有那麼點啊,這個會,那個會,腳都快忙斷了!”
“開會是假,老婆不在,忙著和小蜜廝混才是真吧!”周柄南又道。
“老表,不帶這麼開玩笑的吧!”彭院長苦著臉道,心說我有那個心,要有這個力才成啊!
“嘿嘿!”周柄南猥瑣的笑笑,這才正經的問:“喂,老實說,你給我弄來的人到底什麼來路。”
“呃?”彭院長莫名其妙,一頭霧水的問:“老表,這話怎麼說的,你的弟媳婦,還能是什麼來路啊!”
“誰問她了,我問的是她那個學生!”
“她的學生?”彭院長摸了下腦門,隨即突然醒過神來,失聲問道:“她那個學生是叫陳淩嗎?”
周柄南對照了一下檔案上的名字,“是的,就叫陳淩!”
“天啊,她怎麼把他給帶過去了,真是胡鬧台!”彭院長心頭鬱悶,這麼大的事,嚴新月竟然不跟他商量一下,要知道他這個老表什麼都不喜歡,就喜歡人才這兩字!所以他得事先給這老表打預防針,“喂,老表,我先提醒你一句,這個醫生可是我早早就看中的,你可不能挖我的牆角,否則老表都沒麵子給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