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是個很精明的人,一般情況下絕不會做賠本生意的,不過剛才的情況……明顯有點不一般。
吳老先生是個生性淡泊的人,自然不會因為幾個小錢跟自己的徒弟斤斤計較的,他隻是覺得有些好笑罷了,這個新入門的徒弟迷糊起來的時候好像比自己還糊塗啊!
吳老先生與老孫頭的事情明顯已經是談完了,人家師徒倆要敘話,老孫頭自然識趣的告辭。
師徒兩人將他送出門的時候,老孫頭回身拍了拍陳淩的肩膀,“年輕人,加油,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喲!”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陳淩真的很想這樣應他一句,但師父麵前,哪有他放肆的道理,所以隻能裝傻扮懵的訕笑。
沒一會,福仁堂前開來了一例車隊,一水的黑色奧迪,緩緩的停到門前後,便有人下來給老孫頭開了車門。
老孫頭衝兩人揮了揮手,這便上車離去。
看著奧迪車隊威武離去的場麵,陳淩不免有些眼熱,自言自語的嘀咕道:“這派頭是不是有點大了?”
“這對老孫頭來說卻絕對是小的!”吳老先生淡笑道。
陳淩沒想到自己這個哎呀師父的耳朵這麼好使,看來以後還是不要說他的壞話好啊!
“來,徒兒咱們進去說話吧!”吳老先生和藹的牽起陳淩的手,往裏麵走去。
這一舉動多少讓陳淩有些受寵若驚,心裏更是大為觸動,因為在大遼的時候,自己在最窮困潦倒之時,師父向他伸出了慈愛的手。
陳淩看著身旁的吳老先生,疑惑的想:難道師父也穿越了?
兩師徒坐在堂中,敘起了家常,探討起醫案,氣氛和諧,談笑甚歡。
不知不覺,到了下午三點幾。
陳淩覺得自己也是時候要回去了,正想站起來告辭的時候,卻見吳老先生打了個嗬欠道,“這人老了,就是容易犯困,徒兒,為師進去休息一會兒,你再給我坐坐堂。”
陳淩苦笑,心說您老人家還真是老實不客氣啊。不過既然師父開了口,他除了點頭應是之外還能說什麼。
吳老先生聽他答應,神情大悅,“今晚就在這裏吃飯,為師親自下廚給你做幾味粵北菜!”
您老親自下廚……也對,這裏除了您也就隻剩我了,您不做飯,難道還我做飯不成?陳淩就再次點頭。
“徒兒,記得一會有病人來,別再往外推了!最重要的一點,別忘了收錢啊!”吳老先生進去的時候,又不忘叮囑道。
陳淩哭笑不得的點頭不絕,心說您老人家可真夠長氣啊。
吳老先生進了後堂,醫館中就隻剩下陳淩一人了。
暫時沒有病號來,陳淩就覺得有些無聊,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何老頭,於是就掏出電話。
他要打給何老頭?那怎麼可能,他是要打給何老頭的孫女。
“喂!”何巧晴接聽電話的時候很小聲,那邊的環境聽起來很安靜,卻隱隱響著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不過明顯是通過麥克風傳出來。
陳淩看看鍾點,明白了,問道:“在上班呢?”
“對!”
“說話不方便吧!”
“啊。”
“那我說你聽。”
“行!”
“我想你了。”
“噢。”
“你想我嗎?”
“嗯!”
“我知道有一家酒店前兩天剛開張,推出一款帶有電動水床的總統套房,你晚上有空沒?”
“呃!!??”
“聽說那水床可柔軟了,睡在上麵像是躺在海麵上!尤其摁下開關後,它還會自動起波浪,咱們去試試怎樣?”
“這,不好吧?”
“那我打電話問問別人有沒有空咯!”
“那,好吧!”
掛上了電話,陳淩笑了,很蝟瑣很流氓很得意!
不過當他看到門口的時候,笑容滯住了。
又有病號上門了,又是個女的,而且這個看起來更年輕更時尚更……陳淩想了好一陣,隻想到一個詞:風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