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見機會來了,立即又打起方向盤,往右道靠去,可是才一靠近,那原本已經超前的跑車又慢了下來,把他擋在右道上。
接下來的兩三分鍾,陳淩就是這樣,整輛車呈S型的左衝右突,但始終都像國足對上了梅西和阿圭羅似的,無法突破防守。
正在陳淩急得連連狂摁著喇叭的時候,卻突然看見中間那輛跑車的車窗上伸出了一隻手,而那隻手正豎著一個中指。
這下,陳淩徹底明白了,剛才那位夏利車主隻是打電話,並不是有意跟陳淩過不去,可是這三位卻是有意挑恤。
正如李嘯瀾所說的那樣,敢向咱挑恤的,一律搞死!
陳淩原本心裏就急得火燒火燎,這會兒又被挑恤,哪裏忍得住,方向盤一打,往右側超車道駛進,那霸著超車道的跑車見陳淩把車駛來,又減慢了車速,想把陳淩擋住,隻是這一次,前麵這位估計錯誤了,陳淩沒有跟著瞬車,反而更是一腳油門。
“嘭”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響起,悍馬車狠狠的吻到了跑車的屁股上,幾乎把整輛跑車都拱得翻了起來,待得陳淩稍為減速,那輛跑車跳起的車尾落下的時候,整個車尾都已經變了形。
或許就是這一撞的快感,陳淩有些上癮了,方向盤再擺,車頭又撞到了中間和他並排而行的跑車上。
那中間的跑車被悍馬一撞,差點沒整個側翻,好容易平穩了重心,卻已經如斷了線的風穩一般斜向右側,與最靠右的那輛跑車磨擦在一起,帶出了一片眩目的火花。
在倒後鏡裏看到三輛幾乎麵目全非的跑車中爬出三個穿得花哩胡哨的年輕人正追著他車尾怒罵,陳淩伸出了手,回敬了他們一個中指。
順風順水的行駛了兩三個公裏,這期間,已經了解具體情況的蜂後已經到達監控中心,數次向陳淩彙報商務車經過的位置。
得知商務車已經越駛越遠,陳淩真恨不能長雙翅膀直接飛過去。可惜天不從人願,他不但變不成鳥人,長不出翅膀,甚至前麵的交通情況變得更加糟糕,剛才隻是有些擁擠,現在卻是徹徹底底的堵了,排成長龍的紅色車尾燈亮在眼前!
陳淩坐在車上焦急的等著,向老天不斷的祈求前麵的車快點動起來,可是情況偏偏就相反,前麵的車輛始終紋絲不動。
陳淩等不及了,推開車門撒腿就想跑。
恰好這個時候,一匹白馬帶著呼嘯聲從匝道上奔來。
白馬?那自然不可能是真的白馬,隻是陳淩習慣性的叫法而已,那是一輛白色的警用摩托車。
看到這匹白馬,陳淩眼光一亮,猛地奔跑過去,於是人們就看到了非常驚奇的一幕。
警察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向平民征用交通工具的情況並不少見。可是平民向警察征用交通工具,並且順利拿到手的情況,卻是少之又少,少到根本就沒見過。
人們看見的是從悍馬車上下來的那個小夥子奔跑到了騎著警用太子摩托車的交警麵前,掏出了一本類似駕駛證什麼的東西在交警麵前晃了晃,然後又不知說了幾句什麼,那交警竟然就自動自覺的下車,把警用摩托車交給了他。
陳淩順利的拿到摩托車後,這就騎了上去,學著那交警一樣,一掛檔,猛地就擰油門!
結果,那匹白馬沒有發出“唏溜溜”叫聲,但同樣人仰馬立,摩托車站了起來,坐在它上麵的陳淩也站了起來,擰著油門的手還不知道放鬆,這就被還在前行的摩托車給帶得緊奔幾步,然後重心失穩連人帶車的摔成一團。
那名交警見狀,趕緊的奔上前去,扶起壓在陳淩身上的車子,再把陳淩扶起來,迭聲問道:“長官,你怎麼樣?怎麼樣?沒事吧!”
陳淩人倒沒有什麼事,隻是小腿卻被摩托車煙管燙了一下,盡管是穿了牛仔褲,並沒有燙得多嚴重,但也疼得他欲生欲死,隻是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這麼許多,忙問這個交警摩托車怎麼開。
那交警有點傻眼,你不會開還向我借啊?我還這麼傻的就借給你了!
不過在陳淩連聲的追問中,他還是告訴陳淩該怎麼抓離合,怎麼掛檔,怎麼加油。
這駕駛摩托車的方法並不複雜,最少要比上一台手術要簡單許多,陳淩隻是聽了幾句,就再次騎到了摩托車上,然後抓了離合再掛檔,雖然放離合的速度仍然有點快,油門也加得有點猛,摩托車駛起來的時候搖搖擺擺的像是狂蛇亂舞,嚇得正在匝道上的人們慌忙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