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請和我雙修
有些人,天生就迷糊,莫說別人的事,就連自己的事情都搞不清楚。
例如汪道友,他自認為自己並不算是個糊塗的人,可是他偏偏就搞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在陳淩還在全情投入的給病人看病的時候,他的下身終於恢複了知覺,隻是那個時候他再也沒有心情去理會別的事情了,急急忙忙的衝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處理完自己一塌糊塗的下身,又在裏麵呆坐了半響,最終有些失魂落魄的回了家。
說得好聽一些,每個人都是珍惜自己生命的。說得不好聽,每個人都是怕死的,汪道友也不例外,下午的時候,他沒有來上班,而是去了省人民醫做全身檢查,因為他真怕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為什麼放著自己的醫院不檢查,反而跑到別的醫院去呢?那自然是這位還想保持自己的顏麵,不想在查出什麼病的時候,被別人議論。
其實,他哪裏知道,他在單位走廊上大小便失禁的事情已經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省附屬醫的每一個角落。
……
下午上班的時候。
普外科門診病號已經沒有那麼多了,比早上少了一半不止。
汪道友雖然沒有來上班,但那兩位老專家都來了,稀稀拉拉的四十來個病號,他們已經可以自如的應付,所以也輪不到陳淩來插手了。
陳淩雖然無奈,但也不再執著,命裏有時終歸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他已經盡力了!
中午那場施治,在病人們看來,效果雖然卓著神奇,但過程是極為簡單,平常的,無非就是太極手推拿幾下,然後銀針紮幾下,然後就屁事沒有了。
其實,他們哪裏知道,那看起來簡簡單單平平常常的太極手,其實卻是一點都不簡單,一點也不平常,相反的還極為的耗神耗力耗內氣,通俗一點的說法,那就是氣功治療。
若不是逼不得已,陳淩絕不會用這種堅苦的方法來給患者治病,因為它和傷敵八百自損一千沒有什麼區別,十來個病號下來,陳淩幾乎隻剩下半條人命了,所以下午沒有病號來,他也正好借此機會調養生息。
安靜的躺臥於裏間的單人床上,緩緩的進行調息的時候,陳淩心裏也不免在想,自己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呢?治療,雖然都到達了他預期的效果,但除了幾聲感謝和一頓飯之外,他好像並沒有得到別的。
想了一下,又覺得自己有點傻,施恩圖報,那是為醫行善者所為嗎?
師父雖然不在了,但諄諄教誨仍在耳邊呢!
陳淩隻好什麼都不再去想,專心致誌的進行調息。
內氣運轉大周天之後,他緩緩的張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
這個時候,外麵的門也被輕輕的敲響。
陳淩應道:“請進!”
站在外麵的杜蕾歆就敲門走了進來,看見陳淩四肢大開的躺在床上,多少有那麼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走了過來,柔聲的問:“老師,你沒事吧?”
陳淩搖頭,“沒有啊,我能有什麼事?”
杜蕾歆道:“可是中午你給病號治病的時候,我看你的臉色好蒼白啊。”
陳淩沒有解釋,隻是淡淡一笑道:“蕾歆,老師沒事,不用擔心。”
杜蕾歆見陳淩還跟自己打迷糊眼,不由有些氣惱,“老師,你就別瞞我了,我知道你給病號治病的時候,肯定用了一種很特殊的方法,否則他們絕不會好得那麼快的!”
陳淩略微有些驚訝,坐起來,輕拍自己床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來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