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名就
“嚓!”一聲輕響,隨著線剪落下,藍色的引線斷為兩截。
在引線剪斷之後的瞬間,兩個拆彈專家都緊張得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因為他們不知道下一瞬間等待他們的將是天堂還是地獄。
嚴新月同樣不知道後麵迎接她的會是什麼,但她並沒有閉上眼睛,而是雙目緊緊的凝視著陳淩,因為就算是死,她也要最後看陳淩一眼。
無獨有偶,劉詩雅也一樣,她的目光也不在炸彈上麵,而是在陳淩身上。
陳淩,是唯一一個死死的盯著炸彈的人,盡管他的心情同樣沉重,盡管他一點也不願意去死,可是如果真的有那麼不幸,他是沒有遺憾的,像是嚴新月所有,有她們陪著一起,就算是死也是個風流鬼。
不過,也許他們打救的是一個信奉天主的神職人員,仁慈的天主在保佑著他們。也許是初一十五蘇曼兒姐姐都有燒香拜佛,為陳淩祈福求安,所以滿天神佛都在庇護陳淩。也許……根本就沒有也許,就是那個風流成性的拆彈導師真的有夠硬,這種炸彈的平衡裝置真的可以替換,所以炸彈並沒有炸開。
當幾人都定下心神,看到炸彈並沒有爆炸,大家依舊安然無恙後,均是不約而同的大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是不約而同的看向劉詩雅,因為在剛剛剪斷引線的瞬間,就是她喊停的。
被大家一看,震驚剛去,羞臊又起,劉詩雅臉紅耳赤的垂下眼。
陳淩問道:“詩雅,你剛剛要說什麼啊?”
劉詩雅搖搖頭,吱吱唔唔的扯謊道:“我,我,我是想在剪之前,求一下神,讓聖母瑪利亞保佑我們!”
陳淩唯之失笑,“這種東西你也信。”
嚴新月卻隻是若有深意的看劉詩雅一眼,顯然並不相信她的話。
接觸到她的眼神,劉詩雅的臉更紅,頭也垂得更低,因為剛才她確實不是想做什麼祈禱,而是想把自己心裏隱藏著一直都沒有勇氣對陳淩說的話通通說出來,因為她覺得要是剛才不說,以後就未必有機會說了。然而現在,引線剪斷了,炸彈並沒有爆炸,那些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自然又咽回去了。
隻是,錯過了這麼千載難逢的一個好機會,要等下一次劉詩雅有勇氣的時候,那將不知道會是何年何月何日了。
引線,一根接一根的被剪斷了,因為有另一個平衡裝置在平衡著炸彈,爆炸並沒有發生。
當主教身上的炸彈終於成功的轉移到豬身上的時候,手術室裏發出了歡呼聲。
在歡呼聲響起的同時,一個幾乎被大家遺忘的聲音在手術室裏響了起來,“喂,朱局嗎?請你馬上調派一架直升機到住院大樓的樓頂,同時準備一個防爆炸的箱子……”
大家轉頭看看,發現正在打電話的竟然是蜂後,這個女人,真的僅僅隻是看看,從開始到結束,一直都沒說過一句話。
很快,一架直升飛機從天空的西南方向飛來,“轟轟”的引擎使得成千上萬的人仰起了頭,隻見直升飛下麵還懸吊著一個如小房間一樣的箱子。
當箱子停落到省人民醫住院大樓頂層的時候,身穿防爆服的兩個拆彈專家與陳淩已經推著那頭代替了主教的大肥豬等在那裏。
把豬推進了箱子,又檢查了一下正在滴注的藥水與及豬的生命體征,確定它還能撐一個半小時之後,陳淩這才退出去,與兩個拆彈專家趕緊的鎖好箱子的門,離開天台。
在他們離開的同時,直升飛機再次升起,把箱子帶到海域上進行安全引爆。
返回到手術室的時候,陳淩看到嚴新月與劉詩雅正配合著在給從闖王爺那裏險險走了一遭的主教進行清創縫合。
排除了那顆炸彈,主教已經可以說是脫離了危險,雖然他的胸膛被人剖開了又再次縫上,傷勢依然嚴重,但是這種傷勢對於急救經驗無比豐富的嚴新月而言,並不算什麼。
沒過多久,主教的胸腔再次重新縫合完畢,生命體征相對平穩,隻要再修養十天半個月,這位主教大人又可以重新回到崗位上,替天主傳教了。
在臨時指揮中心一班領導得知炸彈已經被成功排除,病人也成功搶救回來的時候,臉上均是露出了欣慰的笑意,緊懸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派了一隊人馬進去確認,因為隻有確認了危險真的完全排除了,他們才敢把從醫院及附近撤離的大批病人及群眾安置回去。
“他們出來了!”一個聲音響起。
朱大常,陸天明,向思平等人看到在一支隊伍進去省人民醫住院大樓的同時,幾個身穿防爆服的人從大門內徐徐走了出來。
一班領導趕緊的迎了上去。
當朱大常與陸天明看到傳說中的古醫生的時候,臉上均時浮起短暫的錯愕之色,因為陳淩的名字他們雖然聽過,但他們並不知道這名聲望如日中天的醫生竟然是如此的年輕。
這醫生……不,這娃今年有二十周歲嗎?兩個大佬都相當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