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禍於你?”崔國瑜真是哭笑不得。前來報案的人可是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白紙黑字記錄在案,何來嫁禍一說呢?“廖曉東,又稱東哥,你真的不認識?”
“東哥?”聽到崔國瑜後麵的補充,沈浪再也鎮靜、委屈不起來,他如梗在咽的表情看起來狼狽之極。
一是因為錯怪了警察,嫁禍栽贓這罪名可不小呀,夠判個十年八載的;二是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劉鳴旭不是答應過自己把那事處理好嗎?是他人微言輕說話算不了數,還是想一條道走到黑呢?
這幫不知死活的家夥,是該要好好的教訓一番了!
“大哥,這裏麵可能有什麼誤會,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去和東哥解釋清楚,行嗎?”沈浪現在還不想把事情搞的太複雜,他想跟劉鳴旭好好的長談一次再決定下一步的計劃。
如果這幫人還是固執己見一意孤行的話,也怨不得他不顧情麵撕破臉皮,“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哦,謝天謝地,你終於想起來有這回事了哈。”崔國瑜嘲笑著說道。
“撲哧。”聽到他們兄弟兩相互調侃的言語,曹子衿忍不住輕輕的一聲嬌笑,使原本冷清的辦公室頓時有了勃勃生機。
“真的,大哥,你相信我,如果一、二天還處理不好,我主動來投案……”沈浪的話還沒有說完,褲兜裏一陣麻麻的震動感傳來,接著響起“叮鈴鈴……”的聲音。
掏出那部怪異的手機,連忙接通了電話。
“二姐呀,有事嗎?”沈浪溫和的問道。
蕭筱一聽不太樂意了,這個臭小子,早上才答應過自己的事,這麼快就給忘了?他心裏究竟有沒有我這個姐呢?
於是,她臉色一跌,嬌聲的罵道:“臭小子,你不是說回家吃晚飯的嗎?這麼快就不記得了哈。”
“二姐,你可冤枉死我了,我現在警局呢。”沈浪的確是忘了這一茬事,不過現在正好有個理由,將責任推給崔國瑜。
“警局?你在警局幹嘛呢?”果然,蕭筱按照他的思路追問下去。
“二姐,沒什麼事,大哥找我聊天呢。”沈浪風平浪靜的回答。
蕭筱記起那晚沈浪答應給崔國瑜治病的事,以為他們兩兄弟正在談論那件事。
那可是大事,打攪不得的,蕭筱鬱悶的說道:“哦,那你們慢慢聊吧。”
收起電話,沈浪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崔國瑜,說道:“大哥,你看這事……”話雖不多卻很有分量,一腳將皮球踢給了崔國瑜。
崔國瑜哪知道蕭筱在電話裏說了些什麼,隻得無奈的說道:“既然是二妹找你,你還是先回去吧,記得自己說過的話,把東哥這件事處理好。”
他本來是想請沈浪和曹子衿一起吃晚飯的,給他們兩創造相處的時機。哎,看來今天是諸事不宜,老天沒長眼睛呀。
出了警局,沈浪開著那輛牛掰的凱迪拉克,在街上晃悠著。偌大的江城市,竟沒有他的立身之處。
他已經跟蕭筱說過和崔國瑜在一起,現在自然是無法回孤兒院;而秋心懿那處宛如皇宮般的別墅,如同天邊的海市蜃樓,散發出“隻可遠觀,不可近褻”的七色彩虹……
將車停在了柳江的河提上,獨自走到修葺一新的草坪上仰天躺下。
天邊,一輪如玉的圓月緩緩升起。在皎潔月光的映照下,柳江河麵上,波光粼粼,銀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