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揍他(1 / 2)

袁潛深吸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掏出另一隻備用的圓珠筆將菜單和點菜本輕輕的放在桌子上:“先生請點菜?”

吳佳怡心裏有些不忍。

對任何一個男生來說,最殘忍的事情就是自己喜歡的女神卻倒在別人的懷裏,偏偏得到女神的那個男人還特意帶著女神跑到男生麵前炫耀。

哪怕柳黛兒都有些看不過去了:“我要是袁潛就用菜單狠狠地甩在這對狗男女的臉上。”

陳飛苦笑。

柳黛兒名字取得倒是挺有詩意的,而且長得也清麗脫俗,可是作為湘妹子,柳黛兒的骨子也充滿了辣性。

讓人有些驚訝的是鍾樑居然沒有再為難袁潛,而是翻開菜單,一邊點菜,一邊詢問身邊的陳穎娟:“寶貝,你想要吃什麼?”

陳穎娟嬌滴滴的說道:“你點什麼我吃什麼。”

“哈哈!”鍾樑很是暢快,忽然惡趣味的說道:“寶貝,昨天晚上,我下麵的香蕉你吃的還滿意吧?”說完,挑釁的看了一眼袁潛,目光裏全是囂張跋扈,還有那麼一絲厭惡。

陳穎娟的臉龐頓時卡白,可是當她看到鍾樑炙熱的目光,最後還是垂首點了點頭。為了這個有錢的男朋友和那一份即將到手的事業編製工作,她已經付出了自己的身體。陳穎娟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不會讓鍾樑不開心。

鍾樑要是不開心,隨時隨地都能甩了自己。

到時候,自己的一切努力和犧牲都是白費了。

袁潛的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他喜歡上陳穎娟的事情,金融係幾乎無人不知。

為了追求陳穎娟,他不僅寫了洋洋灑灑萬字情書,甚至還在自己能力範圍以內製造了不少的浪漫氛圍。可饒是如此,他還是打動不了陳穎娟。

哪位名人說的來著,女人隻對她喜歡和瞧上眼的男人釋放柔情。對於其他,哪怕苦苦追求幾年,甚至幾十年的男人,她們都不會多看一眼。

陳穎娟寧可讓寶馬男騎在自己身上肆意馳騁,也絕對不願意讓袁潛碰她一根手指頭。

女人不懂男人的濫情,男人不懂女人的絕情。女人卻不知道正是因為她們的絕情才讓男人們心灰意冷,濫情無數。

袁潛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剝開了一般,滴落的鮮血就像是一枚枚重大數百斤的大石頭狠狠地砸在自己那一份懵懵懂懂的感情上。

原本含苞欲放的蓓蕾還沒有綻放出它最美麗的時刻就已經被無情的砸死了。

見袁潛臉色蒼白如紙,鍾樑心中很是解氣,他放下菜單看著袁潛,冷冷地說道:“袁潛,從小到大,你都壓著我一頭。我沒你長得帥氣,我沒你家有錢,我的學習成就不如你。和你做同學,你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著我,命運偏偏這麼喜歡捉弄人。從小到大,我都和你在一個班級,甚至連考上大學還被分在同一個班級。”

鍾樑的臉龐忽然猙獰可怖起來:“可是你絕對想不到,你家居然中落了,你父親蹲在了監獄裏

字字誅心,痛徹心扉。

袁潛的臉龐更加蒼白了。宛如刀割痛苦讓他還算英俊的臉龐仿佛皺褶一般,他的右手指甲穿過了那一條薄薄的運動褲刺進了大腿的肌肉裏麵渾然不覺。

肉體上的疼苦遠遠不能和精神上的刀割相比。

看到袁潛被自己打擊的黯然傷神,臉色一會兒蒼白,一會兒灰白,鍾樑有一種多年壓抑一朝吐盡的快感。

他很想放聲嘲笑,肆無忌憚的嘲笑眼前這個家道中落,卻一直壓在他頭上的青年,可是忽然間一道非常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即將要爆發出來再次狠狠踏賤袁潛自尊的嘲笑:“袁潛,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就狠狠地揍他。至於產生的後果,我替你承擔。”

輕淡的一句話仿佛夜間的一道曙光,讓陷入痛苦的袁潛忽然找到了一絲光芒,袁潛抬起頭,清秀的臉龐緩緩舒展,可眼睛卻閃爍著狼性。

對,他是個男人。

男人怎麼可以讓別人這麼侮辱?

不就是一份工作嗎?

不就是打了人要坐牢嗎?

與其獲得這麼卑微的活著,不如釋放人生最絢麗的光彩。

袁潛毫不猶豫的抄起了桌子上的茶壺,在鍾樑驚愕的眼神,陳穎娟驚呼的聲音下狠狠地砸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的陳飛嘴角上揚,劃過一抹微微翹起的弧度。

這個小子還有救。

一個男人要是被人這麼赤果果的侮辱還忍氣吞聲的話,他的腰杆已經軟了,頂天立地的兩條腿也已經彎曲了。這種男人,他的性別是男,而他骨子裏的血性卻變成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