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摸了摸鼻子,嘴角微翹,一臉壞笑的說道:“忘了告訴你,紫苑小區周圍可沒有大型的餐館哦!”
“沒關係。”張輕煙挨著陳飛坐了下來,淡淡的法國香奈兒香水純天然的香味頓時彌漫在了空氣:“我不挑剔,粗茶淡飯就行了。”
陳飛幼小的心靈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粗茶淡飯?
包住,每個月三五萬的工資,張輕煙對吃喝的要求就這麼簡單?
陳飛明顯不相信。不過,事實證明張輕煙對吃喝的要求真的並不高。
紫苑小區下麵那家夜宵店這個時候客人倒是不多,老板娘也挺清閑的。看到陳飛和張輕煙親密的走過來,老板娘一愣一愣的,好半會兒才堆滿笑容說道:“陳飛大兄弟,這邊坐。”
這個點一般都沒什麼客人,所以憨厚的東北老板也能偷閑一會兒。
看到客人上門,憨厚的老板撇了一眼陳飛,笑了笑,把煙杆子放在一旁,洗了洗手,準備幹活。
熱情的老板娘把薄薄的菜單放在桌子上,笑著說道:“陳飛大兄弟,姑娘,吃點啥?”
“兩盤爆炒豬腰子,一份紅燒牛尾子,一份韭菜炒雞蛋。”
牛尾子不就是牛鞭嗎?
看著一臉愕然的老板娘和陳飛,張輕煙嫣然一笑,說道:“這是給你點的。至於我要的,老板娘您給我上一份綠豆粥,一份油條就好了。”
看到憨厚,一直很沉默的老板臉上露出個男人都懂的表情,陳飛臉色頓時綠了。
吃這麼多補腎的東西,憨厚的老板和老實勤快的老板娘絕對以為自己腎虛了!
兩盤散發出辣香味的紅椒爆炒豬腰子,紅燒牛尾子和韭菜炒雞蛋很快就出現在了陳飛他們這張桌子上。
陳飛的眼神能殺死人。
菜是張輕煙替他點的,老板娘和老板都在現場,陳飛不好說不要,更不能解釋。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越描越黑。
不管他怎麼做怎麼說,在憨厚的老板和老實勤快的老板娘眼裏,他丫的就是一個腎虛。要不然他“女朋友”怎麼會給他點這麼多補腎的菜呢。
看到陳飛一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憋屈表情,張輕煙得意的笑了笑。小樣,讓你占姐的便宜。
能夠讓陳飛吃癟,張輕煙覺得很是解氣。
似乎自從認識陳飛開始,她和陳飛各種展開的各種交鋒,基本上是輸多贏少。
張輕煙是個要強的女人。從來都是別人在她手裏吃虧,啥時候她在別人手裏吃了這麼多的虧。
更重要的是她竟然被同一個男人接二連三的吃豆腐。
偏偏張輕煙居然沒有對陳飛采取最暴力的反擊,這一點連張輕煙自己都搞不清楚。或許是陳飛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他的眼神清澈如水,沒有其他男人眼神閃爍的那種赤果果的欲望。
吃虧不是張輕煙的性格。所以,她會抓住一切機會反擊。
看到臉色綠油油的陳飛,張輕煙再也忍耐不住了,“咯咯”笑的花枝招展,前仰後倒,胸前小山似的碩大胸器顫兒顫,似乎要繃斷白色襯衣裏麵性感黑色罩子的束縛,出來溜達溜達,呼吸新鮮空氣一般。
恰在這時,從外麵走進來五個頭發染著各種各樣顏色的青年。
領頭的青年嘴裏叼著一根大中華,找了一張桌子坐下,敲著二郎腿,一拍桌子懶洋洋陰陽怪氣的喊道:“老板,交份子錢了。”
其他四個青年則是眼神遊離不定,左瞧瞧右看看,忽然一個染著滿頭綠發,個子不高的青年興奮的喊道:“老大,這個妞兒好正點啊。”
其他幾個青年隨著滿頭綠發青年的手指看去,一個個眼神綻放出綠油油的光彩:“嘖嘖,好大的胸。”
聞言,領頭一臉痞子氣十足的老大搖搖晃晃的走到陳飛他們這一桌,看到張輕煙,目光頓時炙熱起來,旋即看到桌子上的暴炒豬肝,紅燒牛尾子,韭菜炒雞蛋,臉上頓時浮現出不屑和嘲諷的表情:“喲嗬,哥們,泡上這麼漂亮的妞兒居然還要吃這麼多補腎的東西,你腎虛的話,就讓兄弟們代勞嘛。”
“哈哈!”
其他四個青年聽到老大揶揄的話,一個個放聲大笑。其中一個青年更是說道:“美女,看你男人多麼沒用啊。居然還要吃這麼多補腎的東西,要不你幹脆跟我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