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陳飛不認識,也沒有打過交道,可卻聽過他的名字。
江九閣。
東南市所謂四大少之一,也是最低調的一個。
陳飛不知道江九閣找自己有什麼事情,江九閣也隻說有事情找自己,至於具體什麼事情,江九閣沒有明說。他沒有明說,陳飛自然不會去詢問。
會麵的地點在府河區的一家比較高檔的台球館。
陳飛過去的時候,江九閣已經打了好幾杆子。身軀龐大的鐵塔老老實實的守在門口,仿佛一座小山一般。
雖然已經到了夜晚,台球館裏麵人氣卻不減絲毫。
一些都市紅男綠女興致勃勃的打著台球。
服務生領著陳飛繞過外麵普通台球大廳,走向江九閣所在的VIP台球休閑中心。
說是VIP中心,也就是一個比較大一點,而且很寬敞,不管是布局還是裝潢,一眼看上去都比較上檔次,還隨時有服務生伺候的超大型台球廳。
別人都是兩個人對戰,或者三五個人對戰,而江九閣卻是一個人打,並且興致非常高。
鐵塔看了一眼陳飛,連忙站了起來。
他本來就有一米九二左右的個子,體格龐大,如其名,恍如一座鐵塔巨人。
陳飛一米七一,清瘦的身子在鐵塔麵前仿佛有些微不足道。
兩者之間,差距太大了。
江九閣收杆,脫下一隻手套,伸出手笑著說道:“飛哥,久仰大名。”
陳飛笑了笑,和江九閣握了握手,略有深意的說道:“江少的日子要比一般人悠閑地多啊。”
“我這個人不喜歡做無謂的折騰。”
陳飛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笑容:“如果人人有江少這種心態的話,大家都能夠平安無事的相處,你說是不是江少?”
“是。”江九閣揮了揮手,招來一名服務生:“去給陳先生拿一副手套和杆子。”
“好的,江少。”服務生應了一聲。
江九閣望著陳飛的眼神,淡笑著說道:“飛哥,不會怪我先斬後奏吧?”
“不會。”
“那就好。”江九閣說道:“一個人打台球很沒意思,能夠和飛哥打上兩杆子,我想會增添不少的樂趣。”
陳飛眼睛微眯。
他沒想到自己剛進來的時候,隻是習慣性的多看了一眼江九閣打台球的動作,這麼一個小小的細節問題就被江九閣捕捉到了。
江九閣是個台球高手。
他的目光自然不會很差。通過陳飛的眼神,他知道陳飛也是一個台球高手。
這是一種感覺。
就像當過兵的人彼此不認識,可是隻要挨得距離很近的話,他們都能夠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股鐵血氣勢。台球也是一樣的。
服務生拿來一副嶄新的手套和一根從未使用過的杆子。
陳飛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已經好久沒有碰過球杆了。
陳飛接過杆子,笑著說道:“你先來。”
江九閣也不客氣:“既然飛哥這麼客氣,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江九閣先打了一杆子。他的動作和速度應該都算是專業級別的。
一杆一個洞。
陳飛笑了笑,也打了一杆子。
陳飛打完一杆子,江九閣目瞪口呆,一臉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是飛哥的對手。”
說完,江九閣把手中的手套脫下來連同球杆都遞給了伺候在一旁的服務生,陳飛知道江九閣打電話讓自己過來絕對不是為了和自己切磋台球技術的。
而且陳飛也相信,與其說是切磋倒不如說單方麵壓製性的虐待。
江九閣隻能算是專業級別的,而自己,絕對是世界最頂級的。玩台球,獵人雇傭兵組織裏麵,幾乎沒有誰是自己的對手。
“飛哥,請。”
陳飛和江九閣在旁邊的一張琉璃桌子上坐了下來,旁邊還有一個人工小湖和噴泉。
江九閣笑著說道:“飛哥喝點什麼?”
“來杯茶吧。”
江九閣抬頭看向身邊的服務生:“一杯茶,一杯紅酒。”
“好的,江少。”
陳飛嘴角劃過一抹玩味的笑容:“不知道江少找我有什麼事?”
江九閣笑了笑:“王振業突然消失應該和飛哥有關係吧?”
陳飛對雙眼微眯,目光略含冷芒。
江九閣心中一凜,訕訕一笑說道:“開個玩笑而已,飛哥別介意。”
“江少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我不認識什麼王振業,他的消失又怎麼會和我有關係呢。”陳飛眯著眼睛一臉的人畜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