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倭國農民連忙如小雞啄米一樣點頭不已。
“帶走。”
唐布衣並沒有真的想要殺掉這一家四口,他隻想要天龍地鼠,不管另一隻天龍地鼠能否找到他都不會輕易殺戮這一家四口。
倭國農民帶著陳飛他們來到一個土坳上,指著一塊荒蕪的野草地。
唐布衣揮了揮手:“拿掉他嘴裏的破布。”
嘴裏的破布被一名獵戶雇傭兵拿走,倭國農民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倭國語言說道:“奇特的老鼠就是在這被發現的。”
唐布衣望向陳飛,陳飛輕輕點頭將天龍地鼠的鐵籠子放在地上。唐布衣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結實的繩子將天龍地鼠的兩條腿捆綁在鐵籠子裏麵然後打開了鐵籠子的門。
陳飛,楊昆侖和唐布衣等人立即離開潛伏在一旁。
從遠處就看到鐵籠裏的天龍地鼠吱吱叫,顯得有些急躁不安還試圖用牙齒嘶啞繩子。不過唐布衣這根繩子似乎有獨到之處,任憑天龍地鼠如何嘶啞居然紋絲不動。
就在陳飛他們暗暗觀察的時候,沒過多久另一隻天龍地鼠緩緩的出現在鐵籠的附近。這隻天龍地鼠似乎非常警惕,還朝四周仔細的看了看。那名獵戶雇傭兵早將押著倭國農民離開這兒了。剩下陳飛,楊昆侖還有唐布衣。陳飛和楊昆侖都是氣勁高手,能夠輕易收斂自己的氣息哪怕警覺如天龍地鼠也休想發現近在咫尺的陳飛和楊昆侖,而唐布衣就不一樣了。他修為要差一大截,為了避免被天龍地鼠發現他隻能離得遠遠的。
陳飛仔細的看著這隻天龍地鼠。
這隻天龍地鼠的毛發通體血紅,腦袋上的那兩隻崢嶸頭角更是鮮豔的招人。陳飛雖然不知道天龍地鼠如何區分,但光看外表陳飛就能夠看出這隻天龍地鼠和鐵籠子裏的天龍地鼠區別更大。鐵籠子裏的那隻天龍地鼠渾身的毛發隱隱約約呈現血色,而這隻天龍地鼠的毛發全部都是血色的。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塊血玉一樣。
陳飛和楊昆侖屏住呼吸仔細的盯著這隻通體血色的天龍地鼠。
通體血色的天龍地鼠在鐵籠外麵看了看並沒有立即進入鐵籠裏麵去,而鐵籠裏麵的那隻天龍地鼠卻是吱吱叫很是躁動不安。陳飛手心捏了一把冷汗,如果那隻通體血色的天龍地鼠不進入鐵籠的話,他會立即出手。不過饒是他氣勁修為,可要捕捉一隻老鼠未免比普通人厲害多少。
就在陳飛和楊昆侖準備出手的時候,通體血色的天龍地鼠居然鑽進了鐵籠裏麵。陳飛連忙衝了過去。不過,通體血色的天龍地鼠看到陳飛居然沒有想要偷偷的溜走而是用牙齒撕咬捆綁在另一隻天龍地鼠身上的繩子。
陳飛將鐵籠門關上,順帶給另一隻天龍地鼠解綁了。
“給。”陳飛將兩隻天龍地鼠遞給楊昆侖。
楊昆侖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是你應得的。”
陳飛苦笑,他來倭國東城搶奪天龍地鼠本來就是為了給楊昆侖的。哪知道楊昆侖居然不領情。
唐布衣也是微微苦笑。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除了陳飛之外誰最懂楊昆侖,恐怕就是他了。唐布衣知道以楊昆侖的性子是絕對不會接受陳飛的好意,當下不由搖了搖頭。
楊昆侖忽然說道:“天龍地鼠是你的,但我想從你手裏購買天龍地鼠腦袋上的兩隻崢嶸頭角,每個禮拜購買十分之一,價錢你隨便開。”
陳飛還沒回答,唐布衣卻笑了說道:“飛哥,就這麼說定了吧。我們一個禮拜購買一次,價錢好商量。”
陳飛輕輕搖了搖頭,旋即苦笑著點了點頭:“一公斤人參購買一次吧。”
“沒問題。”
“趙錟,刀給我。”
趙錟從腿褲上掏出軍用匕首遞給唐布衣。唐布衣接過軍用匕首朝著鐵籠走去,唰唰的兩下切割掉了一部分天龍地鼠的崢嶸頭角遞給楊昆侖:“侖哥,先試試看吸收程度是多少?”
楊昆侖也沒拒絕,接過兩片天龍地鼠的崢嶸頭角看了一眼,那一片通體血色的崢嶸頭角留在手中服下了另一片崢嶸頭角。讓楊昆侖有些吃驚的是,崢嶸頭角剛剛進入嘴裏居然慢慢融化了然後流入腹部化為一團烈火燃燒著身體。
隨著這一團烈火般的炙烤,楊昆侖感覺自己的身體渾身都陷入一種燥熱,原本已經凝練的氣血居然再次沸騰起來。楊昆侖閉上了眼睛。
片刻過後,楊昆侖長舒了一口氣。這小小一片天龍地鼠的崢嶸頭角居然讓他的氣血再次凝練不說,氣血也更加雄厚了不少。楊昆侖看了一眼手中的另一片通體血色的崢嶸頭角,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服用了。
這一片通體血色的崢嶸頭角沒有像之前的那樣入嘴即化,而是存在了許久。可是效果卻比之前那一片崢嶸頭角要猛烈的多,一絲絲唾液流進腹部就如同岩漿灼燒一樣。這一片通體血色的崢嶸頭角慢慢的化為液體流進楊昆侖的腹部,楊昆侖渾身的氣血就像是在岩漿旁邊被灼燒一樣,一些黑色的雜質沿著他的體表流淌出來。剛開始這種岩漿般的灼燒還不至於讓楊昆侖渾身輕輕顫抖,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的崢嶸頭角化為液體流進腹部,楊昆侖就感覺自己置身在一個巨大的火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