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自願也好,被迫也好。女人,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心情永遠都會很複雜。
薄雯欣對陳飛的感情同樣很複雜。
她和陳飛認識僅僅兩天,見過兩次麵就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人家了。要說她對陳飛有什麼感情,那絕對是扯淡的。薄雯欣當初之所以這麼做隻是想要用一些行動來表明自己對家族安排的經濟婚姻聯盟的無聲反抗罷了。
她雖然迫於家族集團危機的壓力接受了這種經濟婚姻聯盟,但並不代表她甘心將自己保持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交給一個整天隻知道玩弄少婦,女大學生,包養明星的花花公子大少。所以她寧可把自己保留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交給了一個自己剛剛認識兩天的陌生青年,也不願意便宜了自己未來的老公。
陳飛不知道薄雯欣的這點心思。當初他隻是以為這個有點野蠻的伴娘思想比較開放,再加上喝了酒,受到酒精的刺激才會做出那麼瘋狂的事兒來。後來當陳飛清晰的看到車子裏麵,瘋狂過後留下的那一抹刺眼的嫣紅時,他就知道自己想錯了。有心想要問問薄雯欣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可人家已經回京都去了。
薄雯欣輕輕地撫摸著陳飛後背縱橫交錯的刀疤,忽然輕聲的問道:“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是一個很輕浮,開放的女人。”
聽到一個有點熟悉,卻又很陌生的聲音,陳飛立即警惕起來,本能的搬運氣血,將薄雯欣從自己的後背上抖落下來落在床上。陳飛冰冷的目光一掃,渾身氣血滾滾,凝聚氣勁。當他看到居然是薄雯欣時,愣了愣。怎麼會是她?
那個年輕漂亮的女經理呢?
薄雯欣接觸到陳飛冰冷的沒有絲毫感情的目光,微微有些疑惑。她看到了陳飛眼神中的警惕之色,如同受到刺激的刺蝟,整個人身體緊繃如彈簧,一旦發現有危險絕對會毫不猶豫立即出手。
見是薄雯欣,陳飛鬆了一口氣,卸掉了渾身的氣勁恢複如初伸出雙手將薄雯欣扶起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會是你。這段時間精神有點緊繃,反應太激烈了,你別在意。”
“沒事。”薄雯欣倒是落落大方。
“這家五星酒店是我旗下的,我看到你住進來,所以想要進來打個招呼。”說完薄雯欣忽然沉默了。
陳飛也無言以對。他和薄雯欣的關係讓人有點蛋疼的感覺。兩個人認識不到兩天就玩了一把瘋狂的車震。如果薄雯欣真的是那種思想開放的女人,陳飛也隻會當成一次偶然豔遇。關鍵是人家還是雛兒啊。
最重要的是自己拔了對方的頭籌,奪了人家的第一次。這事兒整的就有些複雜了。再次相遇,難免會感到很尷尬。
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薄雯欣主動開的口:“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陳飛一怔,旋即苦笑著說道:“我並沒有覺得你是一個思想很開放的女孩子。”
“真的?”薄雯欣眨著眼睛看著陳飛。
陳飛很肯定的說道:“真的。”他又不是初哥,豈會不懂女孩子的那點小心思。
薄雯欣又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充滿無限幽怨的說道:“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你的故事?”陳飛疑惑的看著薄雯欣,點了點頭。
“小葉告訴過你沒,我的家庭背景?”
陳飛搖了搖頭。
薄雯欣有些失望,繼續說道:“我家是一個傳承了三代的商業家族,一直生活在京都。我們家三代單傳,到了我這一代,我爸媽原本還想要個男孩的。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媽一直沒懷孕,所以依舊是單傳。”
薄雯欣似乎是緬懷以前無憂無慮的日子:“我家三代經商,家境殷實,按理來說我應該無憂無慮的。可是”薄雯欣自嘲的笑了笑:“我爸去年鬼迷心竅把家族這些年經營積累的資金全部投在了一個收益頗豐的項目裏麵,虧損巨大,就連家族集團旗下的數家子公司都因此蒙受了資金鏈斷裂的危險,隨時都有可能無法正常維持下去。為了挽救家族集團正常運營,我爸的發小,我的一個叔叔提議幫助我家重振起來,前提條件是我能夠嫁入他們家,親上加親。”
陳飛的眼睛閃爍著一絲冰冷。用自己女兒的幸福謀取家族的利益,一直都是他深惡痛絕的。
其實陳飛也很清楚,經濟聯姻,政治聯姻,在華夏乃至於全世界各國商業家族,政治家族都是普遍存在的現象。犧牲兩個的幸福,能夠讓兩個集團強強聯手,共同發展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