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許穎猛地驚醒,夢中她撲向一個男人,而她的身後火光四射,眼見著就要燒著自己,許穎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做這種夢,而且,自己為什麼要去救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好像就是之前出現在自己夢中的趙啟傑,更奇怪的是,他捂著胸口,目光詫異地看著自己。
許穎剛醒過來,一下子還沒回過神來,她的腦中全是剛才夢中的畫麵,嫵媚的雙眸盯著天花板,三四秒後,才回過神來。
一場噩夢讓許穎額頭掛滿細汗,許穎掀開被子,感覺身上也黏糊糊的,打開衣櫃,拿了套換洗的睡衣,走進浴室。
鏡子裏熟悉的容貌讓許穎有點茫然,“我究竟是誰?”秦正說,她的名字叫許穎,所以,她就是許穎,她從來沒有去想過秦正會騙她。
電視劇裏的,通常有人失憶,他往往還記得他們最愛的人,但是自己卻誰也記不住,秦正說他是自己的哥們,兩個人以前關係最好,但是,對於秦正,隻是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熟悉感。
反而最近總是夢見“趙啟傑”,聽到夢裏的自己呼喚他的名字,心裏有著甜蜜的感覺。
許穎歪著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用力地搖搖頭,夢中的一定是錯覺,夢境怎麼可以當成現實,“許穎,等恢複記憶,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沒有記憶,沒有任何的回憶,每天醒來,都對未來充滿恐懼,不知道自己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也不懂自己是不是有什麼至交好友,自己現在在山莊裏,除了秦正和娟姨,誰都不熟悉。
許穎打開噴頭,將自己置身於溫水之中,她想要忘記夢中的一切,隻是,畫麵越來越強烈,清晰到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趙啟傑眼中的難以置信還有他眼底的哀傷。
“那隻是夢。”許穎關掉花灑,用浴巾將自己包裹住,“許穎,那是夢,不是現實,如果是真的,那你現在怎麼還好好地站著,身上絲毫沒有被火燒傷的疤痕?”
許穎換上幹淨舒適的睡衣,光著腳走進木質地板的房間,將自己拋進柔軟的大床裏。
隔壁房間裏,秦正和孟儒正在陽台上喝酒。
“她最近還做噩夢嗎?”孟儒喝了口紅酒,見秦正一個晚上都在喝悶酒,一句話都不說,猜到他的心情隻會跟許穎有關。
秦正放下高腳杯,無奈地笑了一聲,“她這幾天都在做噩夢,最近沒什麼事情,就比較早回來,她午睡的時間越來越久,最近都是被我喊醒。”
“是不是她夢見了什麼?”孟儒皺起眉頭,“她的夢跟你說過嗎?”
“沒有。”秦正端起酒杯,將杯中的紅酒一仰而盡,“昨天下午,聽到她喊趙啟傑。”
“趙啟傑。”孟儒微眯起雙眼,“秦正,你有沒有後悔,當初救了趙啟傑?”
孟儒是秦正的好友,兩個人五年前認識之後一直惺惺相惜,都將彼此視為兄弟,對於孟儒的存在,阿河曾經勸過秦正,小心孟儒接近他,是有目的。但是秦正卻相信孟儒跟他相識,隻是偶然,兩個人曾經共患難,秦正對孟儒的信任是外人無法理解的,對秦正而言,孟儒就是他的好哥們。
秦正放下酒杯,笑道,“當然沒有。許穎信任我,我也要信守承諾。”
三個月前,秦正帶著阿河去找許穎,結果正好看到淩天逼著許穎對趙啟傑開槍,就在許穎開完槍的那一瞬間,秦正已經讓手下將淩天等人從背後打暈,眼見著大火就要燒到許穎,而趙啟傑頭頂上的木雕搖搖欲墜,就在木雕掉下的瞬間,許穎撲向趙啟傑,而秦正也撲向許穎。
“你跟我說起過當初的那一幕,你有沒有後怕?”孟儒轉過頭,認真地看著秦正。
秦正歎了口氣,搖搖頭,“如果再次發生,我想,我還是會奮不顧身去救她。”
趙啟傑頭頂上木雕掉落的那瞬間,許穎撲倒在趙啟傑的身上,而木雕過大,掉落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兩個人都砸暈,許穎因此失憶,至於趙啟傑如何,秦正就不清楚了,秦正當時來不及拉住許穎,隻能眼睜睜看著許穎被木雕砸暈過去,而抱起她的時候,手心裏全是她後腦勺上的鮮血,那一刻,心中的恐懼,秦正畢生難忘。
“她現在失憶,你有把握她愛上你嗎?”孟儒實在是不想打擊秦正,都已經三個月了,還拿不下一個許穎,真的是令人失望。
秦正拿起紅酒,往酒杯裏倒,“當然有。”
孟儒呲之以鼻,“大哥,不是我嘲諷你,都三個月了啊,你沒看到我身邊的那些女人嗎?通常一個禮拜不到,就愛上我,還愛的死去活來,你這是什麼魅力,都三個月了,嘖嘖,夠丟人了,以後別說認識我,說出去,我都嫌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