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這次下山可能要不少時間,師姐若是想我的話就用心心相印吧。”丹房中歐陽宏對草穀說道。
“嗯,萬事小心。在外麵照顧好自己!”草穀一臉不舍,但並沒有挽留。她知道歐陽宏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這些年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師弟心裏藏著許多事情,但他不說她也就不問,草穀相信以後歐陽宏一定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的。
歐陽宏上前抱著草穀,好久才鬆開,沒有再逗留,轉身離開了。
禦劍下山後,歐陽宏心想:“瑕妹子,你宏哥哥來了!”隨即又開始苦惱:“我總不能直接出現在他們麵前強行要和他們一路,那我該怎麼辦呢?和罡斬師兄一樣耍雜技?不行,太掉價了。”歐陽宏想了好久,突然道:“有了,算算薑承應該已經到明州了,等他護送夏侯瑾軒去折劍山莊的時候我再現身就說要跟他一路回折劍好了。”想到這裏,歐陽宏禦劍向著明州方向而去。
來到明州城後,發現明州比兩年前要熱鬧了許多。一打聽才知道今天是明州的廟會。“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歐陽宏心想。於是他沿著街道開始尋找起來。突然聽到前方自己罡斬師兄嘹亮的嗓門,微微一笑,走了過去。
“客官!行不行了啊?”謝滄行朝著旁邊努力拔劍的壯漢叫道。
“呼……呼……我就不信了我。再來。”隻見灰衣大漢累的氣喘籲籲道。
“喂,等下你不行了,我來!”人群中一位背上背劍戴鬥笠的劍客叫道。歐陽宏眼光朝人群中掃了一眼,果然發現了夏侯瑾軒還有其兩名隨從向儒廖易,當然還有一女子。隻見女子身材嬌小,皮膚白皙,穿一身米色衣服,斜劉海,右眼角下有顆黑痣,背後梳一根長長的麻花辮子,用紅布綁著,腰間紅繩綁一酒葫蘆“瑕妹子!”歐陽宏眼睛一亮,道:“找茬的人來了!”隻見瑕雙手叉腰,對著謝滄行問道:“喂,碎大石的!你是哪門哪路的?快把名號報上來!”
“我?我就是個走江湖的,名號也沒什麼稀奇,謝滄行,八成你也沒聽過。怎麼?小姑娘,你也想試試?這個東西對你來說可是沉了點。”謝滄行嘿嘿一笑,答道。
“我說,姓謝的,你是新來的?”瑕生氣道,見謝滄行裝不懂,又繼續道:“這些天這裏都是我瑕的場子。我在那邊已經支了攤子圍了人了,你居然把人都吆喝走?跑江湖有跑江湖的規矩,這地界是我的,你憑什麼半道插進來搶生意?!你要是想找茬,可別怪我不客氣!”
“哎呀姑娘,這可不是我擋你的財路,大夥兒愛看我這把戲,我總不能轟人走吧,是不是?再說,我就幹幾場弄點酒菜錢,絕耽誤不到你幾天的。”謝滄行麵不改色說道。
歐陽宏在一旁偷笑,心想自己這師兄真不是一般的奇葩,和一個小姑娘都能有理有據的講道理。一會等著被拉著當墊背吧。
果然,事情並沒有任何出入,謝滄行還在招呼人試著拔他的玄鐵重劍的時候,瑕忍不住了,撿起地上的石塊向謝滄行扔了過去。謝滄行不愧是“蜀山有名的劍仙”,雖猝不及防,但還是反應了過來。隻見他身體靈動一閃,石頭如願以償的砸中了正在人群中看熱鬧的夏侯瑾軒。
“哎呀!”夏侯瑾軒驚叫一聲,半蹲在地上。“少主,少主!您沒事吧?”向儒廖易兩人連忙扶著夏侯瑾軒問道。結果發現瑾軒身上的玉墜掉在地上碎了。
“是皇甫兄送給我的羊脂白玉墜……唉,才送過來沒幾天……此事萬一被他知道,一定會大發雷霆吧。”夏侯瑾軒一臉無奈道。
“少主!我們馬上把這兩個歹人帶回夏侯府,讓門主重重懲罰他們!”“沒錯,再帶到府衙那裏,關他們十天半個月!”向儒廖易兩人生氣著就要上前拉著謝滄行和瑕去官府。而路人一聽是夏侯府的人都覺得事情鬧大了。
“哎?跟我可沒關係啊,東西是她砸過來的!”謝滄行連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