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習習,這裏一改墓道內陰暗潮濕的冰冷感覺。一汪月牙潭水清澈見底,潭水邊上一顆老樹一半枯黃一半翠綠茂盛。細流從假山飛濺而下,撒開漫天珠簾。一群群兩指寬的銀魚悠然自得的在水底嬉鬧,偶爾躍出潭水,泛起幾點漣漪。
“墓裏還有這樣的地方?真他媽奢侈”,關山河脫掉髒兮兮看不出樣的衣服,跳進水潭愜意的清洗起來。偶爾幾尾銀魚擦過腳底板,撓癢癢似的,關山河忍不住咧嘴開懷的笑。這是這幾天以來最舒適的一刻了吧。
其他人看他這樣,紛紛效仿,“噗通”“噗通”的跳下去,隻露出個頭在水麵,跟煮餃子似的。水裏的銀魚被幾人嚇的逃離開來,成群結隊的躲在水潭一角,隨手一撈就能抓到好幾尾。
“哈哈,吃烤魚了。”
關山河抓著兩尾銀魚,樂嗬嗬的踏步上岸。這幾天啃壓縮餅幹啃的他直反胃。關山河胡亂的套上衣服,處理好魚,在水潭邊上的老樹上折下一把幹枯的枝丫點上火,烤起魚來。
“好香。”
木起嗅著香味而來,眼睛發直了的瞪著烤魚。關山河遞給他一尾烤好的魚,自己撕下另一尾魚肉狼吞虎咽的吃起來。這裏的銀魚或是因為沒有受到汙染,沒有調料卻鮮嫩異常,關山河幸福的大快朵頤。他正啃完半邊魚身子,卻見木起起身回到水潭邊兩手提著十來尾銀魚,處理好了架在火上烤。而剛才木起吃的那尾魚的骨架,被他完損無缺的放在一旁。
關山河有模有樣的學著木起,但魚骨總是這裏斷那裏斷,他心想,還是算了,小萌做的事情,自己這種普通人還是不要勉強去試了。關山河一共吃了五尾魚,再也吞不下去了,他拍拍圓鼓鼓的肚子,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他看向眾人,卻發現眾人的視線全朝向小萌那,一個個目瞪口呆的。他好奇的轉過去,立即驚的掉了下巴。
木起正努力的咽著魚肉,速度飛快,一會兒就見一副完整的魚骨架。他把魚骨架整齊的排成一列,繼續心無旁騖的進攻下一尾魚。而地上,已經整齊的排列著九副魚骨。
關山河光看就覺得剛才吃的魚肉都滿到了喉口,他猜測,小萌其實是屬貓的吧?
“呃,那個小萌……”
他哆嗦著嘴皮子,看著木起擺齊整骨架,開口想說話,卻想不起來自己剛才想要說什麼。
“恩~”。
木起見關山河盯著他手裏的魚,以為他想要。他好心的上前遞給他,然後低頭繼續啃魚肉。關山河呆滯的接過魚,魚肉的香味飄進鼻腔間,他反應過來,哎不對,他不是要魚呀。
“小萌一直是這樣嗎?”
關山河偷偷的問王夏留,王夏留連連搖手,“別問我,我遇上小萌的時間也不長。”
“呀,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關山河傻眼,他一直以為他們兩個是一夥的。
“不不不,我和小萌也是半道遇上的。我原本是聽說貓臉老太在這一帶出現,為了追查祖上村子裏人消失的事情才來的。”王夏留解釋道。
“小萌是我在半道上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