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混混頓時感覺到了奇怪,大半夜的會是誰在哪裏呢,混混在心裏嘀咕道。
“雞頭,看什麼呢,趕緊行動。”同伴低聲對著他說了一句,猛的拉開了車門,隨手抄起了腳下的寒光閃閃的砍刀,向著車外走去。
混混也收起了自己的思緒,從懷裏掏出了一把鋒利的砍刀,目光有些不屑的看著前方的同伴,因為他最恨別人叫自己雞頭了,在他認為,自己的發型是鯊魚頭發型。
頓時十幾輛麵包車的混混紛紛從車裏走了下來,彙聚到了一起,猶如一道洪流,清冷的月光毫不吝嗇的灑下一層銀沙,射在刀身上,反射出一道道森冷的光芒。
而在人群的中間,紋虎手持一把沉重的刀,長約兩尺,刀鋒很鈍,顯然不是砍人的,而是砸人的,很少有人能夠舞動他的刀,因為他的刀太沉了,也隻有他能夠如臂使指。
紋虎將自己的背心脫下,赤著上身,露出了胸前猙獰的猛虎,而他的眼神中也露出了嗜血的光芒,目光透過櫥窗,看到了裏麵的燈紅酒綠,森然道:“哼,現在還有時間喝酒,等會我要將你們一個個的屠戮!”
旋即紋虎一馬當先,率領著眾人向著酒吧門口衝去,寬約3米的鋼化玻璃門此刻緊閉著,外麵是森然的殺意而裏麵卻溫暖如春,過著燈紅酒綠的生活。
“虎哥,這群人還真TM能享受!”紋虎旁邊的一名混混垂涎三尺的看著裏麵模糊的人影,而他來時卻在狹小的麵包車厘顛簸著趕到這裏,還飽受著寒風的摧殘。
“人死前,總要吃一頓大餐的,讓他們瀟灑一刻又能怎樣,我們以後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紋虎嗤笑道,旋即猛然間抬起手臂,衝著玻璃門,一刀重重的劈了下去。
沉重而威猛的一刀,沒有絲毫的花哨,紋虎旁邊的混混急忙退後幾步,麵色心悸的看著紋虎,因為他對這把刀,有著深深的恐懼,當年他曾經看到紋虎一刀將一個人的腦袋砸碎了,不是砍的,而是硬生生的靠力量去砸下去的。
“砰!”紋虎的砍刀重重的落在了鋼化玻璃門上,頓時爆發出了幾點火星,幾道發絲般粗細的裂縫如同蜘蛛網般向著四周蔓延而開。
“咦?”紋虎麵色微微一怔,沒想到這個玻璃門竟然這麼厚重,尋常玻璃門他一刀下去,足以粉碎,沒想到這一次卻隻是多了幾道裂痕。
紋虎微微後退幾步,旋即再一次掄起刀鋒,向著玻璃門重重的揮舞了過去。
“砰!”幾點密集的火星再一次的一閃而逝,而玻璃門的裂縫更為的密集,但是卻依舊堅持了下來,並沒有他想象中的碎裂。
“老大,這家夥夠硬的啊。”混混上前伸出手摸了摸那幾道縫隙,驚訝的說道。
“我再來一刀,它一定碎!”紋虎微微活動了一下被震的發麻的手腕,同時緊了緊握著刀柄的手。
然而剛等紋虎舉起刀的刹那,突然感覺眼前一亮,刺眼的光,令他那原本習慣了黑暗的眼睛,忍不住閉了起來,隨後無數道強光紛紛向他們射了過來,將這裏照耀的如同白晝一樣,而他們也都紛紛地下了頭,在拚命的揉著被刺激的流淚的眼睛。
“媽的,誰開的手電?”
“誰開的燈?”
“我感覺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紋虎從強光中強行睜開眼睛,回頭看去,隻見他的身後四麵八方全是燈光,將近有數百道燈光,還有幾道人腰粗的燈光從不遠處照射而來。
這一刻,他心微微一沉,旋即暗罵道:媽的,被陰了!
“我們是人民警察,放下武器,立即投降,爭取寬大處理,不然格殺勿論!”忽然一道通過喇叭喊出的聲音,從那道強光後陡然響起,在寬闊的街道內回蕩著,緊接著無數閃爍的警燈開始在各個路口亮起,一隊隊警員開始將路口封鎖,向著混混們緩緩壓去。
紋虎微微眯著眼睛看著那處強光,因為他是麵對著燈光,所以他看不清燈光後究竟有多少人,此刻他的心裏在衡量著,同時也在憤怒著。
“警察來了,快撤!”人群中不知是誰先高喊了一句。
“中計了!”
“快跑!”
原本浩浩蕩蕩的百人,秩序瞬間淩亂起來,他們是混混不假,但是他們可不想進公安局,天知道政府會把他們關押多久,相比幫會的規矩,他們要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
兵敗如山倒,如果人心散了,那麼再多的人,也無濟於事了,瞬間人群開始向著四麵八方亂竄而去,原本殺意凜然的陣營頃刻間無崩瓦解,形成了一群烏合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