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盟落敗的消息並沒有席卷整個杭城市,這點令鄭軍對上官洛不由的高看了一眼,暗歎上官洛雖然年輕,但是心思卻極其的沉穩,不居功自傲,也沒有勝利者的沾沾自喜。
而這時的鄭軍,已經開始將手中的權利交接,他除了偶爾出席金諾集團的董事會外,幾乎不再插手公司的任何事宜,而是徹底的選擇了放手,因為經此一戰,他已經看開了許多,尤其是孫浩的死,更是讓他感慨萬千。
如果說對上官洛,他肯定懷恨在心,但是他卻知道,自己再也沒有了這個能力了,暗殺,孤狼出手都沒有殺死他,杭城盟大軍壓境,都被上官洛反敗為勝,通過這兩點,他自歎不如。
更讓他擔憂的是因為張子琪,上官洛當日臨走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依然在耳邊環繞,“如果不是子琪,你們兩個人已經死了。”
能夠令上官洛不殺自己,可想而知張子琪在他心中的分量,已經超過了自己。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鄭軍決定將杭城盟交給張子琪,這一消息頓時如同風暴一樣席卷了整個杭城盟上下高層,無數人紛紛猜測鄭軍的用意,竟然將一個碩大的幫會交給一個女人打理,難道鄭軍老糊塗了?
杭城盟高層會議,這是張子琪第一次主持會議,同樣也是張子琪身為掌門人的第一次公開出麵,但是事情卻超乎了她的預料,來的人寥寥無幾,不少堂主和香主絲毫不買她的帳,借故不來。
張子琪當即動怒,命令道:“日落時分,沒有來的人一律幫規處置。”
但是不少人依舊在背後譏笑,暗諷張子琪拿著雞毛當令箭,因為以她的威信,還不夠,同時也有不少人在觀望,觀望張子琪的手段和城府。
中午12點,杭城盟豹堂的堂主和副堂主在飯店被人當場暗殺而亡!
下午3點,杭城盟獅堂堂主在家被溺水而亡!
下午4點,杭城盟執法堂堂主因為意外車禍而亡!
短短的幾個小時內,無數堂主和香主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他們想要躲避,但是卻沒有地方可跑,他們發現這些意外死亡的人竟然都是公開反駁張子琪的人。
晚上6點,杭城盟所在的會議室,座無虛席,張子琪隨意的坐在主座,低頭修剪著指甲,那精致的容顏散發著陣陣冷意,尤其是那雙美目,所望指出,如同萬年冰霜。
“聶山,你不是說生病了嗎?”張子琪目光掃動,輕啟紅唇冰冷道,這一刻,一股淡淡的威壓開始在她的身上浮現而開。
叫做聶山的禿頂男子額頭不由得沁出了一絲冷汗,旋即眼神中閃過一抹不屑,驕傲道:“我身為狼堂的堂主,我說病了就是病了。”
張子琪鳳目含煞,淡淡道:“聶堂主,您今年也有五十二了吧。”
聽到這話,聶山的眼角一跳,急喝道:“你什麼意思?”
“鑒於聶堂主年事已高,已經沒有能力領導狼堂,我宣布聶山即刻起調離戰鬥部,負責倉庫部主管一職!”張子琪平靜道。
“你什麼意思?我為杭城盟奉獻了一半的青春,我曾經跟著鄭總南征北戰,現在就因為你上任了,想要調離我,門都沒有!”聶山憤怒道。
張子琪緩緩的站起身,平靜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旋即話音一變,“帶出去,通知財務部,聶堂主年事已高,需要退休!”
立刻,聶山還來不及反駁,便被兩人架了出去,不少人看到這一幕,心髒微微抽搐了起來,因為張子琪的手段比起鄭軍要更狠,也正是因為張子琪的鐵腕政策,原本不少有微詞的堂主紛紛地下了高傲的頭,選擇了暫避鋒芒。
張子琪目光掃向四周,緩緩道:“還有人生病嗎?”
一時間會議室詭異的安靜,不少在心裏暗罵,這個看似漂亮的女人竟然如同蛇蠍一樣狠毒,但是他們的心裏同時也更加的懼怕,他們不敢不來,不來的話,前麵幾個堂主的意外死亡就是他們的下場,他們不敢反駁,不然的話,聶山的下場就是很好的例子。
短短的幾天,杭城盟經曆了一次大的換血,凡是不服從者,一律退下,有的直接被調離職位,分到了閑職,更多的張子琪的心腹被提拔了上來,掌管了執法部和戰鬥部。
對於張子琪所做的這些,不少元老級別的人物紛紛向鄭軍投訴,但是卻被鄭軍一概擋在了門外,隻送給了這些人一句話:“從此,這個世界是年輕人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