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如知道林默默是不放心自己,可是她又怎麼睡的著,交代了一下林默默有事叫她,便在旁邊安靜的看著女兒忙活。
林默默看了一眼鍋裏的草藥已經煮開,把灶火弄小了點,之後便看著張子清問:“你要是還有力氣,就和我說說你為什麼尋死,我聽聽,要是你說的有道理,我可能會成全你。”
張子清長歎了口氣,對林默默伸出了胳膊,“麻煩你扶我坐起來。”
林默默看了眼灶膛無礙,走過去攙扶起了張子清,一臉歉然的說道:“對不起啊,我剛才太心急,就這麼把你給扔屋地了。”
說著她便問張子清,需不需要去炕上。
“不用,我坐起來好說話。”張子清坐好,推開林默默的手,“我能冒昧的問一下,你們母女究竟是幹什麼的麼?”
說話間他審視了一下兩人,“你們倆的衣著打扮,和你們談吐和處事,相差太遠……”
林默默哼聲一笑,“你還是很有眼力見的。”說著便長歎了口氣,“不瞞你說,我家突逢變故,我和我娘算是逃荒出來的。”
說話間她輕扯嘴角哼聲一笑,“我們出來大半年了,經曆了多少生死已經數不清了,不過我們從來沒有放棄要活下去。”
說著她苦悶一笑,“造物弄人,要不是走錯了路進來這個地方,我和我娘現在都開始新生活了。”
那些肉味道超好,皮毛也都是幹燥的上好之物,走去人多的地方,說不定早就換成銀錢了。
“可能是老天爺想叫醒我,才放了你們進來。”張子清淒慘一笑,“百無一用是書生,我讀了一輩子書,卻連個秀才都考不上,我給我們張家丟臉了,我覺得人生毫無意義。”
“嗬,書生……”林默默輕聲一笑,看著張子清問:“就算是你考上了秀才又怎麼樣?這個社會都是靠人又靠錢的,你空有一肚子墨水,沒人幫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白費。”
看到張子清眼神驚愕,林默默又是一笑,“怎麼?難不成我說錯了?你家裏有權有勢,能幫你走向更輝煌的人生?”
“沒有……”張子清皺緊眉頭,“可是我不讀書又能怎麼樣?我自小說定的親事,在父親去世之後便被退了親,我一度想要證明自己,科舉連連不中……”
“除了讀書,你有一萬種方式可以證明你自己。”林默默往灶膛裏填了些火,嘲諷一笑,“可你偏偏想著去死。”
“怎麼證明?我要怎麼證明?”之前的張子清完全找不到人生的意義,可是現在他恨不得立馬就能有個事情去做。
林默默哼聲一笑,看著他道:“怎麼?不想死了?”
“不想了。”張子清說完,卻苦笑著抹了抹自己的臉,“就是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我說了,我有辦法救你。”林默默說著就讓張子清先不要說話了,她自己則專心的想著各種辦法。
要不是最後兩個搗亂的人進來,她早點出去的話,張子清被感染的幾率會大大降低,隻是現在就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