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默默對於布偶這類的玩意並不做太多的寄托,畢竟現在這個時候,家家戶戶吃飯都難,真有閑錢來買這些不頂吃喝玩意的也是少數。
隨著臨產日期的臨近,林默默發現李宛如越發容易困倦,就連呼吸功法也起不到明顯作用。
她知道李宛如快生了,好在之前沒事的時候,已經把新租房全都收拾妥當,還讓白嬸幫著找了縣城最出名的穩婆親自送去錢糧,就等著快到日子時移居新租房。
算算日子也還有一個半月,林默默看肚子也知道李宛如距離生產之日還有一段時間,心裏倒也踏實。
吃完晚飯,她陪著李宛如在院子裏來回走動,想起白嬸的事,琢磨著等李宛如睡了找她談談。
李宛如轉了沒有一會,便覺得疲累,和白嬸張嬸時候她洗漱入睡,林默默便以教自己做女紅的名義喚了白嬸過來。
白嬸聽到林默默問起為什麼會哭,神色一變,羞惱說道:“指定是張嬸這個多嘴多舌的老婆子,好好的和小姐說這些事情做什麼?”
林默默知道白嬸要麵子,便說是自己無意間看見她紅眼圈的,一早就想問白嬸了,一直在忙,現在才找時間問。
見白嬸沉吟著不肯說,林默默長歎口氣,“白嬸呀,實不相瞞,我已經把你、張嬸和老田大叔當成了自己人,你要是也拿我當自己人,真要有什麼難處就和我說說。”
白嬸詫異的看著林默默,她表麵一副九歲女孩稚嫩的模樣,卻給人一種大人的感覺。
林默默見白嬸看自己的眼神,噗嗤一笑,“白嬸你可別這樣看著我,你這眼神看的我發虛。”
白嬸被她這樣一說,心中的怪異一掃而空,她尷尬的笑笑,沉聲說道:“真的沒事,小姐看到我的時候,可能是我正好打哈欠,或者眼睛裏進了蟲子。”
林默默知道白嬸心眼多,不可能像是張嬸似的有什麼就說什麼,當即也不勉強。
看了一眼旁邊睡著的李宛如,她壓低了點聲音將自己已經單獨租住下來一處房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見白嬸驚訝,她溫柔的笑笑,“白嬸你也別多心,我單租一間房子也沒有別的意思。你看我娘馬上就要生孩子,我隻想讓她生養之後找一個安靜的場所保養身體,這邊臨街,有時候太過喧嘩。”
白嬸早就變了臉色,聽了林默默解釋,隻能說‘是’。
“當然了,這邊呢我也不會著急退,說句難聽的,咱們現在這麼多嘴等著吃飯,這邊房租雖然給我算的少,我也必須要掙回來,我還準備在這裏做點事呢。”
白嬸眼神裏閃過一道暗光,急聲問道:“小姐準備做什麼事?”
林默默有意看了白嬸一眼,後者不自在的笑笑,“我隻是好奇,小姐要是不方便說,也沒關係。”
林默默把手中的線捋了捋,“倒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就是現在我也不知道能做什麼,我第一次到這邊來,對這裏的情況也是兩眼一抹黑,一切都在摸索中。唉,說不愁,怕是白嬸你也不會相信,畢竟這不管是放糧也好,是發種子也好,都是有時限的,咱們自己不努力,我怕是到時候連我們娘倆都養活不住,更別說還要養這麼多張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