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尿出來。
絲毫都沒誇張,此時此刻,我隻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我覺得,我的頭發肯定一根根豎了起來,被嚇的。
這個時候,我忽然間想起昨天晚上救夙夙的時候,衛生間裏,那個女孩問,哪裏有什麼姑娘啊?
難道別人都看不到夙夙?隻有我能看到?
如果真是這樣,夙夙不是鬼,還能是什麼?
我嚇得連忙抽出手,猛地後退。
屁股後麵的凳子撞翻了,我踉踉蹌蹌差點跌倒。
就在這個時候,老大爺哈哈笑了起來。
白夙夙也咯咯嬌笑起來。
我徹底懵了!這是怎麼回事?
不遠處攤主大娘瞪著眼埋怨道:“你個死老頭子,開玩笑也要注意一下分寸好不好?淨耽誤人家小情侶談情說愛。”
開玩笑?
大爺,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大爺笑著說:“哈哈……小夥子別怕。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如果她是鬼,老頭子我豈不是死了幾百年了?不過說起來,你也是我見過膽子最小的年輕人了。得嘞,不影響你倆聊了,等會兒結賬,大爺給你打個折。”
大爺風騷的離開了。
留下我瞅著白夙夙大眼瞪小眼。
白夙夙白了我一眼,小聲笑罵:“傻樣……”
有點嬌嗔的意思,我越加尷尬了。
白夙夙說:“黃泉哥哥,我猜你一定是屬老鼠的。”
我屬牛,1997年,農曆九月初九重陽節生。我知道白夙夙是笑話我膽小,但我真的不膽小。
我敢打賭,我們學校的男生,有一個算一個,沒幾個人敢在七月十五農曆鬼節的時候,深更半夜寂寞無聊與兩個紙人聊天。
可最近這兩天,我與白夙夙之間發生的事情,有太多太多詭異的巧合。
但不管怎麼說,現在謎底解開,白夙夙就是個大活人,老大爺是開玩笑的,這讓我我很尷尬。
為了找回一點男子漢的尊嚴,我說:“我可不膽小,大晚上,我墳地都敢睡。”
白夙夙:“是不是吹牛啊?”
我說:“不信咱們打賭啊。”
白夙夙問:“賭什麼?”
對啊,賭什麼呢?
我對這位大美女有企圖,但如果說我贏了你做我女朋友,豈不是太唐突了?
除了女朋友之外,我真的不想從白夙夙身上贏點什麼。
白夙夙說:“要不我來說吧。”
我說:“行。”
“嗯……”白夙夙歪著腦袋想了半天,眼睛一亮,說:“如果我贏了,以後我每天來找你玩,你必須要請我來這吃麻辣燙。”
成!
這事簡直太成了。
我當時就想說,輸贏你來我都會請啊。
沒錯,我窮,一個月隻有五百塊的生活費,但是為了心愛的姑娘,我可以想辦法賺錢啊。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連請女朋友吃一碗麻辣燙的錢都沒有。
我一口答應下來:“好。”
白夙夙又說:“如果我輸了,那麼……”
她眨著眼睛,調皮的望著我。
那眼神裏除了可愛與調皮,分明還有著別的讓我麵紅耳赤的東西。
或許是錯覺,我不敢吭聲。
白夙夙說:“如果我輸了,我就給你做女朋友。”
我目瞪口呆……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我有些暈頭轉向。
說句心裏話,我現在沒想有朝一日夙夙成了我的女朋友,如此尤物,前翹後凸,第一次用哪個姿勢,在什麼地方。
我想的是安雄,想的是朱平安。
沒錯,我現在特別想把這兩個人喊過來,對他們趾高氣昂的說:“瞧瞧!瞧瞧!哥就說逗比有逗比的福氣,人家夙夙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