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麼現在就算真的是安雄和朱胖子所說的那種過五關斬六將的逗比,也應該知道事情不對了。
與夙夙接觸這幾天來,發生了太多太多詭異的事情。
一時之間,這些事如同放電影一樣,一幀一幀在腦海中播放。
第一次救夙夙的時候,在衛生間,那幾個女孩嚇的花枝亂顫,看神經病一樣看著我,其中一個女孩還顫抖哆嗦:大哥,哪裏有什麼姑娘啊?
入住小旅店的時候,我半摟半抱著夙夙,前台的老板娘卻仿佛壓根就沒看到她。
電視上報道的離奇案件,網絡上一大票女鬼索命,惡鬼複仇的帖子。主角與夙夙同名同姓,住在同一個地方。
送夙夙離開,學校後麵那條巷子裏,白胡子老頭摸骨畫符,說我被女鬼糾纏,命不久矣。
晚上與夙夙視頻,夙夙父母的反常。
今天去夙夙家,午餐味同嚼蠟……
那頓飯吃的真是蠟燭!
隻有鬼才會吃蠟燭,夙夙的父母像是我家紙紮店裏的紙人一樣呆板,或許他們就是紙人。
夙夙是個女鬼!
我敢百分之一萬的肯定,夙夙一定是個女鬼。她就是那個網絡上同學爆料,被幾個流氓騷擾,寧死不從,從樓上跳下來,化成厲鬼索命報仇的女鬼。
白夙夙,就是白素素!
我站在衛生間裏,望著鏡子裏的自己,臉色蒼白,嘴唇有些哆嗦,腿肚子都有些顫抖。
我怕……
但我心中還有一種情緒,那就是氣憤。
人們常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舉頭三尺有神明。
我從酒吧裏救出來夙夙,讓她免受一群流氓的調戲騷擾。
我守著她一夜,謙謙君子,非禮勿視,像照顧女兒一樣照顧。
我在喜歡的女孩麵前口拙嘴笨,不會花言巧語,不會浪漫調情。但我一直非常非常認真的對待這份最純、最真、最重要的初戀。我摸著自己的良心發了誓言,我跟她說:不離不棄,生死相隨。
好吧,她是個女鬼,她不怕流氓,或許酒吧裏的事,一切都是她故意整出來的。所謂的英雄救美,隻不過是引我上鉤的圈套。
但是,我想問問,她為什麼這麼做?
我與她往日無仇,近日無怨,我甚至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我們鎮,我們素不相識。
害人很好玩麼?
我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哆嗦著手點上,狠狠的吸了兩大口,昂首挺胸走出去。
夙夙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有些失神,癡癡的望著遠處草叢中摟抱在一起熱吻的小情侶。
我來到她跟前,怒氣衝衝的盯著她。
還是那張漂亮的臉蛋,還是那麼火爆的身材,還是那麼白皙的皮膚,俏生生的站在那,氣質還是那麼清純幹淨。
右臉頰有些紅腫,微微低頭,那份溫柔,一如詩詞中水蓮花的嬌羞。
我沒在乎她的臉為什麼會紅腫,好像是被人打過,誰打的她?為什麼打她?這些重要麼?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副傾國傾城的人皮之下,藏著一具怎樣腐爛惡臭的屍體。
夙夙伸手想挽我的胳膊:“你回來了。”
我甩開她的手,大聲質問:“你是誰?”
夙夙:“我是夙夙啊。”
我越加憤怒,都到這時候了,還在跟我裝無辜,還在騙我:“沒錯!你是白素素。白,是黑白的,素,是素雅的素,而不是什麼夙願的夙。你一個月前已經死了,你是一隻鬼!你為什麼要騙我?你和我在一起,到底什麼目的?”
夙夙苦笑:“你知道我是鬼,不害怕?”
“我特麼嚇的腿都軟了,但是,我更想搞明白的是,我真心喜歡的女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