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吹你三舅姥姥啊。
我實在是想不通了,就鐵牛這表現,見到女鬼撒腿就跑,躲在保衛室裏藏在桌子下哆嗦,這有啥好吹的?
這貨卻在那自個兒越想越興奮,一隻腳踩在凳子上,拍著胸脯,昂著頭,傲嬌的不行,一邊喊道:“當我牛大膽的名字是白起的嗎?哼!老子也是和女鬼打過架的男人……”
好吧好吧……我成全他。
既然人家叫牛大膽,總不能白瞎了這個好名字。
我趁著鐵牛自我陶醉,伸手在他腦袋上飛快拔了一根頭發。
鐵牛:“麻蛋,你拽我頭發,信不信老子一巴掌呼死你?”
我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直接咬破手指,在左手心畫了一個“小鬼纏身符”。
敕劍指夾著鐵牛的頭發,頷首閉目,招鬼咒念念有聲。
鐵牛呆呆的問道:“喂,你幹啥呢?”
我猛地抬手,一巴掌拍在鐵牛額頭。
鮮血畫成的符咒正印在他的印堂上。鐵牛抹了一把,一臉緊張,等了好半響,發現啥事都沒有,頓時又嘚瑟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罵道:“你奶奶個熊的,想嚇唬老子牛大膽,門都沒有。”
我冷笑望著他,招鬼咒喊出最後一句:“敕令八方遊魂,急急如律令!”
外麵一道雷電劃破天空,忽然間刮起一陣怪風,保衛科的門猛地吹開,哐當一聲。
原本幹燥的地麵上,浮現出一個腳印,又浮現出一個腳印……
腳印越來越近,眼瞅著馬上來到了我和鐵牛跟前。
我開著陰陽眼。鐵牛也開著。剛剛在足球場我幫他開的,現在時效還沒過去。
所以,我倆都能看到是什麼進來了。
一個全身腐爛的老太太。沒有嘴唇的牙床上,有屍蟲鑽來鑽去,鑽進鼻子裏,鑽進眼睛裏。
老太太一步一搖,對著鐵牛不停招手,嘎嘎怪笑……
鐵牛瞪大了眼睛,喉嚨上下狠狠的動了幾下。他緩緩的鬆開了我的衣領,還討好的幫我撫平,哭喪著臉,乖乖道:“老大,我錯了。”
我:“你錯什麼?區區一個老太太,跟剛才你碰到那個根本就沒法比。那個你都不怕,這個你就更不怕了。你是誰啊,牛大膽!”
鐵牛:“哥……哥……我喊你哥還不行麼……從今往後,你就是我老大行不行?你有啥事,跟我說,學校裏想揍誰,我和小胖半夜給他腦袋上麻袋一套,拉出去揍一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聽話,今天晚上的事,我絕對守口如瓶,對天發誓,如果有別的人知道,我……我……”
我冷笑著問:“你怎麼樣啊?”
鐵牛牙一咬,眼一閉,狠狠道:“如果我不守諾言,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以後讓漂亮女鬼吸幹我的陽氣!一次來三個,不要跟我客氣。”
我:“……”
鐵牛又瞅了一眼那個遊魂老太太,小聲補充一句:“要年輕一點的……”
我忍不下去了,一腳踹在他屁股上。被這逗比惹笑了:“你丫能不能有個正經?”
鐵牛果然一本正經:“老大,我很嚴肅的。”
我:“好。我記住你發的誓了。如果你敢說出去,我就找幾個你麵前老太太這種來勾引你,吸幹你的陽氣,把你整的生不如死。一輩子都別想安生。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