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染思量了兩日,便將開酒館的想法告訴了凝霜,凝霜聽後不禁眼前一亮,“清染,你這酒館倒是新鮮,現下都在置辦年貨,倒是個好機會,我現在就去請示將軍,”
凝霜動作很快,孟遠之聽聞倒是有些好奇,沉思片刻,“你們下去準備吧,此等事,不用在報於我,有什麼需要就去找周管家。”
凝霜領命告退,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冷清染,冷清染聽了心裏也很高興,兩人尋了周管家,午後兩人要出門一趟,請周管家安排。
冷清染和凝霜並肩走在大街上,衛青則跟在後麵,對於衛青的跟隨冷清染並沒有太大的異議,畢竟古代的治安與現代比起來還是差很多的。
臨近年節,每一家店鋪都早早的掛起了紅燈籠,貨櫃上都倒貼著,紅紙黑字的福字。店裏的老板小廝都穿著喜慶的顏色。街道兩邊的攤位上也擺著各式各樣的物件兒,吆喝聲不斷,冷清染也曾到一些古城旅遊,可畢竟受現代化的影響,商業化的氣息太濃,遠沒有此刻的質樸熱鬧。冷清染都快看得眼花繚亂,凝霜見冷清染一臉的好奇,像個孩子似的,隻覺好笑,“你若是喜歡,可到處逛逛,買些你喜歡的。”
冷清染此時的心情十分的好,也想到處逛逛,可想到還有正事,“算了,我們還是去看有沒有空置或者轉讓的店鋪吧,不過這個時候,怕是難以找到適合的鋪子。”
“這個你不用擔心,將軍在這片兒也有著產業,這其中就有酒肆,那釀酒的師傅就是將軍請來的,隻是沒有將軍開口,你那瓊漿,師傅不敢自作主張罷了。”對於酒肆凝霜不好全部告知,隻好撿些能說的說與她聽。
“如此我們去看看吧。”
三人走到一處酒肆,酒肆裏稀稀拉拉的坐著幾個客人,與外麵熱鬧截然相反。三人尋了張幹淨的桌子坐下,店裏的小廝便上前伺候。
“幾位客官想吃點兒喝點兒什麼?”
“老樣子,順便把你們掌櫃的叫來,就說貴客來訪。”衛青看了看四周,便與小廝說到。
“好嘞,客官稍等,我這就去。”
冷清染看著小廝小跑著去了廚房,倒是勤快的人兒。不過這生意也太冷清了。
不一會兒,那小廝便從廚房出來了,身後跟著釀酒師傅,釀酒師傅上前對衛青作揖,衛青點點頭算是回應,小廝送來酒水小菜,釀酒師傅親自布桌,冷清染倒是不急著說話。
釀酒師傅布好桌,根據衛青的示意坐下,“不知幾位來訪是為何事?”
那釀酒師傅一說完,凝霜與衛青便把目光投向了冷清染,冷清染倒是想與那師傅說話,話到嘴邊卻不知師傅如何稱呼,這才想起來前些天忙著釀酒,便忘了問師傅的姓名,隻一個師傅師傅的喚著,現下隻覺尷尬得緊。
那釀酒師傅也是個有眼色的,見冷清染麵色自己便先開口了,“蔽姓李,街坊們都稱我為李老酒。”
冷清染不可能叫年長者諢名,便挑了個身份的稱呼,“李掌櫃客氣,我們今天前來是為了酒肆的事情。”
李掌櫃聽後,麵有愧疚,冷清染有些不解,“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李掌櫃歎了口氣,說到,“這酒肆算是折在我李老酒的手裏了。”
冷清染聞言更是疑惑了,看了看李掌櫃,又看了看凝霜,凝霜搖頭,表示不知道。
“近年邊城的酒肆繁多,人口又未增加,酒肆的生意也就不太好做了,起初都在李掌櫃的酒坊拿酒,酒肆生意差也不打緊,可後來酒坊的學徒另起爐灶,整個邊城的酒肆生意大不如前,其它酒肆要麼改行,要麼就做起了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將軍不許李掌櫃效仿,李掌櫃對酒又情有獨鍾,酒肆便成了如今的模樣。”衛青知冷清染與凝霜對邊城的情況不了解,便開口解釋到。
“唉,前些日子,按照姑娘的法子,倒是出了我老李這輩子都未曾見過的好酒,就算我師傅在世,怕也是釀不出的,本以為借著姑娘的酒,酒肆有救了,可將軍說拿去軍營的酒算是姑娘付的本錢,剩下的酒都由姑娘做主。”
冷清染倒是對孟大將軍的決定感到詫異,她以為上次自己投誠以後,這次算是證明她的誠意,要說這酒是他孟大將軍的也是理所當然的,卻不想古人也有契約精神。
“無妨,你將酒拿出來賣吧。酒也繼續釀,將近年節,正是好時機。不過你要抓緊找個說書先生。”冷清染話一說完,三人便疑惑的看著冷清染。
“清染,你說的說書先生是怎麼回事?我們都聞所未聞。”凝霜問出了三人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