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日子又過去了三天。
第三天正午。
劉濤一直沉浸在修煉之中,慢慢的修複著四肢與鮮血。雙腿盤坐依舊如老僧入定般不曾有絲毫變化。
就在這半個多月都未曾有絲毫動作猶如屍體般的身體,在漫長的等待中突然有了一絲晃動,雖然晃動的幅度不大,但是肉眼可辨。
先是那猶如玉脂一樣的手臂輕輕的晃動了一下,接著就看到那如嬰兒般的手指齊齊的動彈了起來。整個身體運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顫動的也越來越厲害。
然後就見那頭部之上猛地閃出兩道紅光,那是純淨的紅色不曾有絲毫雜質。
劉濤緩緩的睜開雙眼,吐出一口濁氣,看著那伸出的雙手,扭了一下腦袋,緩緩的站了起來,與此同時身體劈劈啪啪的發出一陣聲響。
“啊。”劉濤大吼了一聲,一拳打在身旁的岩石之上,頓時石塊四碎,變成粉末。
感受著新的四肢帶來的血脈相連的感覺,他笑了笑,這與之前的手腳不曾有絲毫改變的四肢讓他歡喜無比,也放下了最後的一絲顧慮。
新的血液也未曾有絲毫的不適,反而有股熱血沸騰的感覺,仿佛這血液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感受著身體裏澎湃的戰魂力,或許連劉濤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可以一舉突破到這個地步。
在先前的整整十八天裏,前十天左右劉濤都是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度過,經曆著每天半天冷與半天熱的極致,冷的時候入墜冰窟連思維都被凍的緩慢無比,熱的時候又如烈火焚身整個身體仿佛都被燒成了灰燼。
強忍著非人的痛苦,在漫長的等待中緩緩的運轉著功法。
十天,卻好像是十年。
在第十一天的時候這種狀況才漸漸好轉,非人的痛苦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四肢斷口之處密密麻麻的瘙癢。
瘙癢之意在四肢蔓延,接著就一點一滴的在斷口之處生出嫩肉。
嫩肉生長的極為緩慢,但是瘙癢之意卻越來越深。
又過去了七天,在第十八天的時候,四肢方才生長齊全。
就在四肢完全恢複正常的那一刻,劉濤心髒之處的那股袁濤的怨氣突然由心髒之處向身體的各處竄去。
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他甚至是沒有想到袁濤的那股怨氣會在這個緊要關頭冒出來,此時正是新的四肢剛完整的時刻,劉濤不敢妄動,他怕一動就會前功盡棄,而且這新生的四肢現在還使不上力氣。
劉濤也不敢運功,他不知道這股怨氣是敵是友萬一與功法相衝突的話,那體內就會有兩股不同的而且是相斥的氣流。
守住心神,靜靜的感受著這股怨氣的流向,漸漸的,他發現這股怨氣好像對他的身體並沒有造成傷害,好像是再為自己尋找出路一樣。
“原來你也是不甘如此啊,放心,你的恨,你的怨我會討回來的,因為現在你就是我。”劉濤感受著那股氣流輕輕的說了句。
那股怨氣仿佛能聽得懂話一般,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竟不再亂撞,而是向四肢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