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瑕坐在這房中,心下微微歎息,此地,距離那白雲澗,已經不遠,若想在路上逃走,也隻有趁著兩衙役不在的時候。 WwWCOM這兩衙役過,明日就要離開,接著的路程,怕都是要在官道上走過了,她沒法逃,也逃不掉,真要是進了那白雲澗,在那支軍隊的看管之下,她沒有機會逃出。
隻有,今晚,是最適合逃跑的時間。
洛瑕看了看四周,兩衙役看的緊,手上的鐵鏈一直都沒有打開過,她走動一步,這鐵鏈出極大的聲響,在這深夜當中,聲音引人注目!
此時,緊閉的木門輕輕顫動,洛瑕聽到了,有人在敲門。
她知道這敲門的人不可能是那衙役,看那衙役臨走時的神情,就猜到,他們沒這麼早回來,看著她這個囚犯。那會是誰呢?洛瑕心中沒有人選,這個地方,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才對。
她走到了木門前,腳上的鐵鏈剛好拉直,不能夠再往前一步,兩衙役蠢笨,卻還是有些聰明!
鬆開了木栓,拉開了一道的門縫,隻見,地麵上,擺放著整齊的衣物。
這是誰的?
洛瑕目光掃了門外的長廊,空無一人,不知道為什麼?她腦中浮現了一書生的影子,真是那書生在救她?
迅拿起了地上的衣物,關上了門,一隻手拿起了衣服,撐開來看,是一件男子的衣物。這時,腳下剛好踩著一物,她才想起,剛剛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了,低頭一看,卻是她此時最需要之物,鐵鏈的鑰匙。
拿起了鑰匙,地麵上還有兩物,一物是張紙,上麵寫著一行字!
三橋街頭,木子雜貨鋪,半老徐娘,憑證玉佩,可安全離去!
看完,洛瑕不得不看著手上的這一塊有著瑕疵的玉佩,憑證玉佩,是拿著這一塊玉佩前去,這半老徐娘,就會幫她嗎?不多想,洛瑕收起了書信,玉佩放好,換上了男子的衣服,解開了鐵鏈,她拉開了門,露出一點縫隙,確定四周沒人之後,迅的從房間內走出,縮著身軀,扮成一副重病的男子。
因著她身形嬌,麵色慘白,再加上時不時的咳嗽,一些從她身邊經過的人,都悄悄離她遠一點,更別,仔細看她的樣貌了。
她的困境,已然逃脫!
確定人離開了,一七尺男兒從角落處走出,此刻,這四周,還是沒人,邱長明不得不承認,旁邊的這一條花街,的確是很熱鬧,白銀客棧,大半客房,無人在內。
輕輕推開了木門走進去,房間內擺設要比他的客房好一些,隻是,房內,並無畫,他細細的翻看了四周,確定了女子沒有留下那張紙,他從容的走出了這間房間!
距離三川縣聞詩會,已經沒有一日的時間,過了今日,明日便是,眾讀書人揮刀霍霍,準備在明日大放光彩,會一會,來自於各方的好友!
白銀客棧裏,這時不是文人霍霍,而是官家當道!
“讓開,統統都讓開,耽誤了縣府辦事,有你們好看的!”
“張頭,字號甲子三號房間內,果然沒人,這是在那房間內找到的鐵鏈,看來那女囚犯應該是跑了!”
一中年男子捕快,坐在了白銀客棧的大堂四角桌旁,聽到了屬下的報告之後,他沒有回答屬下的話,而是陷入了沉思。
一眾在白銀客棧住宿的人,都站在這大堂之中,他們當中,或多或少,都帶上了自己的行李,自從聽到了這白銀客棧生了人命案之後,這些人都想要退房,離開白銀客棧,誰知道,還沒有走出去,大門口,就來了三川縣捕快,快的封鎖了白銀客棧。他們一眾客人,一一噤若寒蟬,就怕這髒水,突然間灑在了自己的身上,誰也不想要和這人命案牽扯在一起。
中年男子乃是三川縣捕頭,敏銳的目光掃向了眾人,每一位和他對視的人,都不由得慢慢的移開了目光,其中,倒還是有些人,與他平靜對視。
白銀客棧的掌櫃的,是一位中年福的男子,眯笑的眼睛,深處卻有著不為人知的精打細算,眼角的皺紋,加上那有福的相貌,好一副樂善好施的好形象!
這掌櫃的姓胡,名岩,乃是三川縣城東胡家之人,雖不是大戶,可因為祖上都在三川縣的寧世家做管事的,再加上,掌櫃的爹正在寧家當家家主手下做事,深的寧家家族的信任,這才讓胡岩有了這白銀客棧的掌櫃位置。
虧這人手段厲害,白銀客棧在他手上蒸蒸日上,倒也讓他得到了不少的好處,今日這事,胡岩知道,他若是處理不好,下麵的那些人,就要巴巴的爬上來了,他可不是那麼輕易讓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