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老……不是,師父一點兒都不老。你打算怎麼查竇教授的案子啊?我想跟你學學。”陸得清笑得曖昧。
雪娘笑了,這一笑讓她整個人變得溫暖。陸得清有點兒慌,不知道她笑了是不是好事兒。打從見到她那一刻起,就沒見她笑過。
雪娘本是個很愛笑的雪妖,但自從那個人離開後,她再也不笑了。幾千年過去了,唯一能讓她笑的隻有藍曉熒一個人,所以雪娘疼愛藍曉熒,不是女兒而勝似女兒。
如今,又有一個人能讓她笑了。陸得清雖無仙緣,卻極具慧根,而且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獻媚之詞雪娘聽過太多,卻唯有藍曉熒和陸得清把她當成女人,而非山神來奉承。所以,雪娘笑了。
雪娘說道:“其實我不能插手這件事,我說替你去查,隻是讓你有個借口。這件案子到頭來還是要你自己去辦。隻是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感應不到那件魔物。所以要先學會九華派的秘術。”
“哦。”雪娘的回答暗合了陸得清的預感,但陸得清不知道雪娘話裏的真正含義,隻是覺得她的身份,當然不會親自去查這種小案子,所以說道:“多謝師父關愛,那我從哪兒開始學九華派的秘術?”
“修法不能急,你雖然已有不死之身,但隻是剛過練體階段,所以……你先從練氣化神開始吧。”
陸得清不說話,他雖然沒學過,但四年來耳濡目染也知道不少事兒。從練氣化神開始?那不就是從頭開始嗎?練多少年?十年?一百年?還是一千年?還用查竇教授的案子嗎?
雪娘微微笑了一下,說道:“你覺得這種練法,用的時間太久了吧?其實竇解文的案子隻是個開始。那件魔物是在找宿主,竇解文不會是第一個,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你用心修煉,不用去刻意查找,它自然會找上你的。”
陸得清連連點頭,說道:“弟子明白了。師父神通蓋……秀外慧中,靈心明性,弟子佩服之致。”
雪娘抿嘴一笑,說道:“不要貧嘴,我不喜歡貧嘴的弟子。坐下,我教你修煉法門。”
第二天早晨,林梅可接到了方大龍的電話,聲音很急迫:“梅可,不好了,有一個警員吞了金元寶,你得過來看看。”
林梅可微微皺眉,問道:“什麼金元寶?這種吞金自殺的事兒也要我去看?你可不許謊報軍情,我這兒還好多事兒呢。”
“我向你保證,這個事兒你真得來看看。”方大龍又開始賭咒發誓。
林梅可歎了口氣,如果能讓方大龍來分局就好了,就省得自己總被他叫著亂跑。可惜分局不能暴露,林梅可隻好回答道:“等著,我一會兒就過去。”
清早起來換班的時候,接班的警員發現證物室的值班警員死了,死相痛苦。後來法醫解剖屍體,發現食道內有一錠金元寶。
一開始有人懷疑死者是想偷證物,但後來法醫計算了死亡時間,確定不會是因為想偷證物而誤食致死。因為想偷的話,不會那麼早就放進嘴裏,再者說,證物都是有記錄的,那是誰偷走就歸誰嗎?
然後又往自殺的方向去分析,得出的結論是這種死法太不靠譜。想死多容易啊,拔出手槍對自己腦袋開一槍,都要死了還怕驚動別人嗎?何必用這種極為痛苦的死法來結束生命呢?
最終分析方向鎖定為謀殺。但辦案員警想不通是什麼人會用這種方式殺人,再說吞金這種事,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死得了的。屍體上沒有勒綁的淤痕,現場沒有掙紮的痕跡。似乎死者是自己吞了金,然後坐在椅子上挺到死為止。
綜上所述,案件直接移交給了特殊事務組。方大龍閃亮登場……
看完了報告,林梅可抬起頭說道:“大龍,帶我去見那個叫許義的人。”
方大龍什麼都沒問,帶著林梅可就去了拘留所。
許義坐在椅子上,目光陰狠地看著林梅可,神情極為不屑。林梅可坐在他的對麵,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氣場,但極其微弱,林梅可分辨不出那是什麼樣的氣場。
林梅可整理了一下思緒,不再糾結許義身上的奇怪氣場,直接問道:“金元寶是你家祖傳的?”
“當然是。”許義回答得堅定而生硬。
“有一位警員吞了金元寶死亡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許義冷笑了一聲,不屑地說道:“他該死,這隻是一個開始,他們搶了我的錢,還把我關起來,他們必須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