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楊書記計謀得逞;阿潤尋求出路(1 / 3)

真的“病了”

她從那邊走了過來,去旁邊的一所房間,那裏依然冷卻,很潮濕的床板讓她已經得到了另外一種不安,因為她不敢去想以前,這是她至今的一個謎,不被世人皆知的一個謎,永遠不能。

已經是第二天了,她所住的帳篷已經拆了,被楊書記回收,她似乎早該料到,在這裏,沒有她之前的那份激情,因為她的生存得到了困擾,在這個地方,這個很黑暗的地方,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安全感。兒子已經沒有了消息,這不是上帝的懲戒,也不是所謂的命運讓她非要這麼做,而是她的手心有孩子們的血跡。

這是一個初春,花園裏的一些花已經展開花骨朵,似乎要迫不及待的回到這樣一個世界,正因為如此,它不敢展開花瓣,因為這裏的一切已經被雜質所汙染,她在村口找到一家店鋪,鋪麵還算可以,不過還沒有開張,之前的拆遷讓她失去了唯一的歸宿,就在這樣的日子裏,她的生活還不如以前,沒有苞米麵的窩窩頭,沒有她挑的水源,更沒有看墳墓的機會。但這一次,她並沒有向上帝祈求,因為對於她來說,已經到了不可彌補的程度。

鋪麵老板是一個中年婦人,個子很矮,發色不太那麼的純正,不過她的著裝非常得體,臉蛋根本沒有一點點的血絲,她站在櫃台前四處張望。

“聖母,請賜予我一個歸宿!”她的蓬頭垢麵引起了女主人的同情,因為她們有共同的語言,她並不是一個單單的打工者,也不像是一位正規老板,似乎見過大世麵,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她來到這樣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裏,或許也是她的造化吧。

她似乎沒有聽懂另外一個詞的含義,因為對於她們來說,一個很簡單的詞眼會被複雜化。雖然她們已經充分的回歸到這樣一個大自然裏頭,或者說已經回歸到了與她們完全隔離的另外一個世界。

“你是要租房嗎?”女主人昂起頭問道。

“是的,聖母。請賜予我歸宿!”她邊說邊在胸口劃著一個十字。

不過還好,她的請求已經得到老板的同意,決定騰出一間簡房為她提供正常人能夠生存的場所。這不是善良,這不是本性,這不是所謂對同類的遷就。而是她給一個病人開了一份治病的處方,沒有別的原因,隻因她是一個“患者”。而且非同於絕症的一種疾病。

天色依舊,已經是晌午了,雖說是初春,畢竟有些寒冷。房屋是非常簡陋的,也不過五六十平米,還算寬敞,因為在這裏隻能夠容納她一個人。她的套餐主人並沒有提供,在這樣的天日裏,她依然得不到一絲的溫暖,身上的羊毛衫是從來都沒有洗的,置在屋頂的燈光泛出橘黃色的漣漪,因為她所處的地方就夾雜在一個角落裏。

“大姐貴姓?”她的主人問道。

“鄙人名叫吉米,叫俺阿潤吧。”

“你是洋人?”

“我是西方人,三十年前被前夫拐賣到這裏。”

“租金怎麼談?”

“先放一放吧,過兩天再說。”她扣緊窗戶,腋下夾著一個粉色皮包,確實洋氣,不過她的個子與自身的雅致並不相襯。被拂風掠過頭頂的發絲隨風飄揚,這不是風度,而是生存的本能。

她對著暗燈打量了一番,似乎在想什麼事情,窗戶是鋁合金做的,沒有玻璃,在這個時候,她轉身看了一下被塵埃占據的裸床,幾片已經殘缺不全的磚頭構成了床架,榆木板搭成了參差不齊的床麵,還算可以吧,她看了好久,回過頭來蹲在角落裏。頭發已經散到了她的額麵,鼻窩間還有汗珠的存在。

而現在,她最擔心的,不是沒有著落的住宿,而是沒有人為她準備套餐。她決定出去,要不然身患重病的她會被活活餓死。

在這個年代裏,是她唯一能夠做得到的就是給人打零工來維持生計,但是屬於她的主人並不能夠采納,因為在她身上所發生的事跡確實太多了,在整個地區已經流傳開來。

天色也不怎麼好,茫空裏烏雲疊疊,店鋪傍邊有兩棵榆樹,一棵已經差不多老了,另外一顆蒸蒸日上,還在不斷的成長。

但在這個時候,她的念想似乎已經消失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跟任何一個人獨來獨往,因為沒有共同的語言,她明確她的身份,她是一個外地人,來自另外一個國家的婦女,她不敢去正麵看待任何一個事物。

她改變了以前的念想,在想:要去跟我的主子說說,我可以給她幹好多好多的活,幫她打雜。就在於她的心思了,就看她是否能夠將我接納。

外麵還是下著雨,一股冷颼颼的寒風刺進她的領間,她最渴望得到這種天氣,因為不管怎樣,她都要吃早餐,然而鋪麵已經換了老板,就在前些天轉讓的,她並不知道,因為她在這裏已經呆了好長時間,到底是時間的原因還是認為的因素,她病懨懨的走到鋪麵前,緩緩地將頭抬起,想邁進門檻,又迅速地停住腳步,因為她不知道進去之後會是個什麼後果,雨點已經將她的臉麵全部遮掩,似乎認不出她是誰。風越刮越大,吹得大樹枝條東倒西撞,沒有任何一個方向能夠辨別出到底是南風還是北風。

越來越暗的天氣已經知道少許,她依偎在窗腳,唯一的風吹不到她,但是斜著的雨點還是在不停的擊打著她。裏麵的白熾燈亮了,在玻璃外似乎能夠看得見光絲。她沒有勇氣,沒有任何的勇氣去問男士,因為在這裏她就要立足,然而並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來的這麼快。或許之前的老板已經商量好了轉讓鋪麵。----應該沒有吧?她還是在打量著自己。

屋內的燈光射出門外,照在了她的臉上,她的眼睛根本無法睜開。

“喂,進來。你在那裏幹嘛呢?等人嗎?”男士趴在窗口喊道。

她默默不語,耷拉著腦袋。隻管雨水將她侵蝕。

“喂,這位女士,進屋等吧,外麵下著雨呢,你放心好了,不收任何費用。”他還是不放心,推開門喊道。

他走到阿潤身邊,將她硬拉到屋內,這個時候已經淋了不少的雨滴,這雨滴居然來的突然,在他的眼睛裏有了一種沙粒,沒有別的原因,隻因今天的風很大。

“你是不是可以換套衣服了?這樣的話你會著涼。”他紅著臉問道。

阿潤依然沒有吭聲,把腳步向門外挪了又挪,因為他的那句話。她以為要和她發生什麼關係。這時,男士似乎已經看出了她的心思,走到她麵前,“你放心,我不是一個患者,我會對我的行為負責任的。我有尊嚴。”她邊說邊給阿潤找幹衣服。他打開了櫃門,,裏麵的衣服整齊的驚人,似乎每天都要拿出來熨一下,他拿出來一件粉色上衣和一件褐色條絨褲。

“給,趕緊換了,你就不害怕患上皮膚病嗎?那邊有換衣服的地方,快去吧。我在這裏守店門。”她沒有拿,衝著男士笑了,又迅速地把臉麵轉了過去。

“怎麼了?不放心嗎?好吧,那我出去好了。”他邊說邊走出門外,順便披上綠色大衣。

“他在外麵一直在等,雨已經很小了,地麵的積水不是很深,一直在流淌,如果仔細的聽,就可以聽得見潺潺聲,不過還好,風早就停了。路邊沒有一個行人,這個時候還不到中午。

“完了嗎?我是否可以進來?”他在路邊輕聲喊道。

屋內並沒有人回應,他連住問了三聲,依然如此,跑過去一把掀開門,她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在這個時候他看見的,並不是腦子裏一時的想像,而是站在他麵前的,是一個換了衣服的女人,這個女人給了他最後一次的微笑,這種笑,不是純真,而是偶然的下意識。他也笑了,不知為什麼。

……

“來,坐下來說。”他將大衣脫下來搭在衣架上,坐在對麵的背靠椅上點燃一根煙,煙絲彌漫了整個鋪麵,將燈光包裹起來。

“坐呀,怎麼回事你?我又不吃你。”他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她羞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將身子側了又側。向外麵又挪動了半截。

他硬拽住阿潤的胳膊,將她強製性的拉到了板凳上。

“你在等誰?你的丈夫嗎?”

她還是沒有做聲,從原來的羞笑變成了哭泣,眼淚的流出並沒有將他打動,反倒讓他有另外一種的看法。並不是每一位正常人能夠容忍她的一切,可現在不一樣,她的情形隻有她明白,因為她有罪。

對於這件事情而言,它是一個始終過不去的砍,因為在之前的一個生存環境裏,她對任何一個人格格不入。之前的開朗,沒有了;之前的烏鴉嘴,沒有了;之前的那份不守婦道的行為,沒有了;之前的不懂得禮數,在現在的她身上根本就不存在。

她早上沒有用餐,正午已過,她依然如此,臉色變得有些淡黃,別的不說,就看她的嘴唇,已經幹澀,看起來真的讓人可怕。不過她所選擇的一切已經很晚了。

雨停了還不到半個小時,楊書記來麵鋪買東西,正好趕上他們的聊天。阿潤已經把所有的一切告知了男士。盡管她一直沒有開言,這裏,不管是男士明白了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還是壓根就不知道她的故事。總之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他站起來又點燃一支煙,連忙跑到櫃台前。

“喲,楊書記呀。好久不見你來購物,最近好著沒?”他微笑著麵向書記的臉說。

“好得很呀。最近生意咋樣?”他邊問邊用右手給男士做手勢,讓他離的近些。

“哈哈,那就好。要什麼?您看那種和你的口味?”他側了個身,轉到他跟前。

“你怎麼把她招來了?”書記皺緊眉頭。

“噢,要煙呀。好好好,我這就給你找。”他似乎根本就沒有聽他的話。跑到櫃前去拿煙。

“你老婆呢?”他忽然問道。

“出差去了。”

對於這樣的話題,阿潤比誰都敏感,她忽然站了起來,兩眼直瞪瞪地望著男士。她又怕被發現,又連忙轉身過去,眺望著窗外雨後的美景。被雨淋濕的衣服還是搭在掛衣架上。水滴依然在滴。將地麵已經砸了一個小坑。誰也不知道,它居然有這麼大的力量。

“你忙啊,改天來購你的物。”他拿起煙向朝外走去。

阿潤跑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喊道:“我的主人呢?我的主人在哪?”

在這個時候,他驚呆了,原本以為她是一個不相識的過客,在門外等待她的歸人,沒想到她居然是自己的家丁,她知道自己的地位,也不情願看到自己的主子被更換,而這僅僅是出自於自身的一種狀態而已,也不過如此。她已經被這裏所雇用,然而男士遇到的卻是他的仆人,正因為這樣,他驚呆了。老婆的管束已經讓他夠嗆,再加上現如今沒有經過自己她的同意自家的衣物給了阿潤。

他沉思了,心裏的疑雲久久不能消散,打坐在牆角的一條長凳上,上麵塵埃豐厚讓人不敢去坐在上麵而他已經入座,就證明至今他還有些勇氣。

他回過頭來,看著對麵自己的仆人,眼睛裏似乎已經布滿淚花,並沒有流出,隻不過對於他之前的舉動,確實有點尷尬。沒有別的原因,因為他認識她。對於阿潤之前的沉默寡言,他甚至不敢相信這句話會出自於她的口中。

“問你話呢,我的主人在哪裏?我要找我的主人!”她再次轉過頭朝男士喊道。

他並沒有開口,隻是在不斷地搖頭,因為他知道,他是一個不自由的男主角,在整個家庭裏扮演男仆的角色。在過去的日子裏,好像不是這樣的,讓他在這裏失去了所有,沒有一點點的支配權,任何的權利都沒有,隻不過他的言行表明,他還是一個會過日子的男人。

雨徹底的停了,偶爾掉落的雨點已經成為了天方夜譚。

阿潤流淚了,在這個時候,她特別的希望能夠有一個陌生人與她交談。她轉過身來眺望著窗外,她第一眼看到的,是那殘垣斷壁,雨後的淡霧已經隔開了所有。路旁邊的毛桃花有的已經開盡,這個時候,她甚至連自己的一點渴望都不敢想。她的現在想的,就是上帝能給予她死亡。這也許她這一輩子無法改變的極端吧。

別的不說,就是她的男主人,因為對於任何一個人而言,都有一份“禮物”要送給她,這份“禮物”,或貴或賤,或雜或純。都源自於她的曆史,一個常人無法想象的曆史。

“告訴我你的名字。”

“抱歉,給我的聖母已經告知所有。”

“為什麼來這裏?”

“問我的聖母。”

“能否告訴我你的聖母?”

“抱歉,近日你會知曉所有。”

男主人心裏已經有了預感,他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因為他知道,他的盤問是沒有用的,任何作用都沒有。

在這個時候,楊書記又來到這裏,他是一個近六十歲的人,長著絡腮胡,但是已經花白,剪著大平頭。頭發跟胡須一色,嗓子天生是塞著的。因為我知道,正因為他的難纏,村裏任何人的正能量已被他汲取。

他和男主角交談起了關於之前的事情,就是“計劃生育”這一塊,她明明知道,三番五次的來到這裏,並且每一次的交談都會引起她的反感,對於這樣的話題,她比誰都敏感。

“喂,你們是不是可以換一個話題,因為在我的心裏你們無聊至極。”她是一個非常直率的女人,正因為她有這樣一個特點,已經改變了她的一切。

“閉嘴!我最接受不了在別人談事情的時候有其他人打斷,尤其是女人,智商不全的女人。”楊書記一眼都沒有看,在整個村裏,他對這樣一個女人絕對是另眼相看。

對於書記的話,她的確無法忍受,因為一個“智商有問題”的女人會維護她的尊嚴,這是每一個同類所具有的本能。對於這樣的侮辱,她已經習慣了,在這一輩子,她已經聽出了繭子,適應了這樣一個陰暗潮濕的環境。

“你知道嗎?我早想把你從這個村子趕出去,因為有了你的存在,我們到現在還沒有脫貧致富,你是一個前所未有的臊星。你的地位你明確嗎?我的話你能聽得懂嗎?”書記依然沒有回頭,男主人在不斷地抽煙,對於這樣的場景,他是沒有任何義務去保護他的仆人,他沒有責任去保障阿潤的某權。這是他的本性,也是生活在這種環境裏頭的整個同類所具有的特性,她根本不知道這樣的情況還會持續多久。

放頂依然灰暗,燈亮了整整一天,很暗淡。再加上騰騰的煙霧,屋內的環境更加的惡劣。她守在窗前一動不動,依然在觀雨後的下午會是個什麼樣子。

“另一個屋裏的環境好美呀。但你不給我足夠的時間與權力。並不是我沒有時間,而是我的聖母不允許我有這樣的權利,他也不給我足夠的時間。雨後的下午,這場雨,來的突然,卻依然的輕盈。這是他的步伐。在積滿澈水的壩口,一排排的旱柳已經露出了綠芽,可罪過將我囚禁。我看到了,真的看到了,樹的下麵是一對對的情侶們,談天說地,隻不過我沒有時間與他們共享。他們在給我另一種的鞭撻。雲彩依然分層,隻不過顏色已變。變得透紅。像小孩子的臉。壩口的左邊設有公園,裏麵有年邁老人散步,布穀鳥在枝頭放歌,這歌聲悅耳,這歌聲清脆。她們的旋律是有節奏的。我已經聽見了,因為我所在的窗戶沒有隔音的本能。水裏頭的魚兒探出了頭顱,在傾聽她們的朔語,就這樣,一排排的,穿的花花綠綠。在這裏,沒有樸素,沒有莊重,隻有浪漫與矯情,閑情與雅致。雲彩已經全部消散,這樣的時間很短,因為我清楚地知道,不然他們會在天之一隅會給他們的上帝告狀。在荒坡上麵有一輪彎月,它在山頂與藍天相接的地方。我要去那裏,請打開這所為所欲為的潮濕陰暗的房間,我要在這裏旅遊。這一輩子的旅遊。”她在說話,說讓人聽不懂的話,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聽得見。因為她的語言裏繪製著另外一種圖案。這種圖案不是素顏,而是被很多種顏色所渲染出的國畫,僅僅是一副畫。

她的語言是沒有人能夠聽得見的,因為在她的世界裏,隻有這種善意的嚴酷,這種善意我不想用一句話或者說一段文字把它說完,但我可以清楚地知道,這種善意是沒有任何結果的。

“快,過來。站在那裏做什麼?我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

“你趕快抽你的煙,這一切與你無關。”楊書記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

他沒有說話,把屋內看了一下四周,然後把所有的目光都投向門外,因為他要等他的顧客。

“怎麼了?我隻是想讓我的聖母出現在這裏。”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為什麼?為什麼?”

“沒有別的原因,因為她已經在這裏消失了。”

“不是說出差了嗎?”

“哈哈哈哈,這個你放心,她很快就回來。隻不過是逗你玩呢。”

“我期待。”

在這裏隻有數不盡的坑窪,並沒有以往的清澈,在她所住過的每一間房裏,環境根本沒有變,因為她別無選擇。

已經是傍晚了,她依然沒有用餐,或許是沒有食欲的緣故吧。

她的主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一點都不了解,她的身體比以前更加的消瘦,臉頰比以前更深。幾乎能夠數的清她到底長了多少根睫毛。她是一個有理念的女人,因為從小她生活在國外,她的思想要比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開放。

她準備要出去,剛走到他的麵前,被攔住了,楊書記瞥了他一眼,站了起來,用一種很特殊的臉色看著他,之後便出去了。

“幹嘛?”

“我要回我的房間,我的主人。”臉色有點不大對勁。

“我給你套餐。”他的語氣變得祥和。

“我不需要。”說完她便出去了。

他的話確實有點多餘,因為在來之前,她根本就沒有和男主人碰麵,麵對這樣的問題,她很果斷。

她走進了沒有鋪蓋的房間,依然蹲在角落裏,沒有開燈。

外麵已經黑了,她並沒有害怕,對於這樣的處境,她已經習慣了。之後她便躺在了這張裸床上,像一個跌倒的木樁,在這個時候,門外穿過的自行車和摩托車她還是能夠分辨出來,這是她的潛意識。誰都知道,她的腦子並不靈活,她回憶起了今天男主角對她的話,早上對她所做出的一切活動,正因為這樣,她躺在床上越不安寧,她想著她的男主角,她並沒有對他產生好感,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隻是一個幻想而已。不過也罷,在她之前已經有了家庭,她盼望女主角來的更遲些,或者說不要再來,因為她來之後,對於這位男士是沒有一點點的希望了。自從這一天起,她在這個鋪麵來的更連些,也幫著她的主人做飯拉家常。正因為她能夠這樣做,隻是為了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