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子太小了。”菊川翼並不覺得是他的衣服的問題,相反朵初秀十五歲的年齡和菊川籬一樣,但她的個子卻比菊川籬小了很多。
被人一語擊中弱點,朵初秀連反駁的理由都找不到,她隻能把頭埋的更低,朵初秀粗手粗腳的把菊川翼外套的兩隻袖子挽了一道又一道,直到她的兩隻手重見天日
“你......不會冷嗎?”他把衣服給她了,他的薄羊毛衫能抵擋的了外麵的寒冷嗎?十月的台北盡管氣溫不像有的地方氣溫驟降,但空氣中的寒氣已經頗重了,走在大街上迎麵而來的風都是冷颼颼的。這會兒外麵一定是更冷了吧,朵初秀看看窗外見黑的天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盡管朵初秀一再表示自己可以穿著病號服出去,但最後在菊川翼的堅持下她還是穿了他的外套,兩個人走出病房時野行已經在門口等他們了。野行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等急的人,菊川翼忍不住和他開玩笑問他能不能再等一天,野行為了主子可以舍棄生命的回答並沒有感動到菊川翼,因為菊川翼對這樣的野行早就習以為常了。倒是朵初秀被野行的話嚇了一跳,一路上坐在車裏都沒敢和野行說一句話。野行無論從外表還是言語都奇怪的讓她害怕。
和野行相比菊川翼的氣質雖冷了點,但正常多了。
他們的車在“極尊門”旗下的英春酒店位於台北的分部前停了下了,這裏將是菊川翼他們接下來幾天的臨時居所。
就在朵初秀還不明所以的透過車窗仰望這座高聳入雲的建築時,迎賓已過來幫助打開了車門。
“謝謝你。”朵初秀手足無措的說,以前路過這裏時都會看到這些站姿挺拔的迎賓,但她卻從來都不敢想他們會過來為她開車門。
“朵初秀!”
朵初秀的腳都還沒站穩,就聽到有人在扯著嗓門叫她的名字。”
“江言?”江言是朵初秀的同桌,朵初秀看到她時她已經不知從哪裏衝來過了。身穿製服的江言人高馬大,高高的馬尾隨著她的步子的節奏左右甩動,朵初秀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她突然好想哭。
“真的是你哦!你怎麼來這裏?還有這是誰的車啊?”
車?朵初秀這才注意到剛剛自己坐的車居然不是出租,而是一輛看起來很豪華的轎車。怎麼她都沒發現?他們在哪裏弄到這輛車的?口袋裏一毛錢都沒有的人,她彎腰看看還在車裏打電話的菊川翼,以及一臉恐怖分子表情的野行。
“我……我路過……”朵初秀結結巴巴的說,江言是爸媽出事後她看到的第一個熟人,不知怎麼回事她的鼻頭一下子就酸了起來,眼中的水霧也迅速的聚起。
“哦,不過你怎麼穿成這樣啊?”江言手快的在朵初秀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已經抓住了朵初秀的大外套的衣領隨手一翻,朵初秀穿在裏麵的病號服便露了出來。江言的眼睛瞪的老大,這是病號服沒錯吧?
朵初秀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扯掉了江言有力的手,她可是一整天都水米未進了啊,但她不想讓江言知道自己的事,她還沒準備好告訴她實情。
“你......為什麼在這裏?”
“我啊,等我老爸啦,他說今天請我吃飯。你也知道的他經常出差我們一個月見不了幾次麵的,他已經食言好幾次了,這次希望他說話算話!”話雖這樣說,但江言的臉上卻是幸福的表情,興奮的她甚至都沒注意到朵初秀一閃而逝的黯然。總算有一次她不用羨慕朵初秀了,她也可以和爸爸一起出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