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川籬在下課鈴響起後匆匆的和新同學道別後便火燒屁股的第一個衝出教室,因為她不敢保證自己如果再在教室裏多呆一秒會不會瘋掉,即使不瘋她的腳也會爛掉的。
日本和美國那邊的課時不太一樣,每節課都死命一般的長。
腳下生風的跑到和朵初秀約好的地方,菊川籬開始為自己熬過了一天而興奮不已。看看身後的教學樓那些慢她一步的學生也開始陸陸續續走了出來,長出一口氣後她在人潮中搜索起朵初秀的身影。自由的空氣太爽了!
“菊川同學,要一起走嗎?”菊川籬在新集體裏的人緣好像還不錯,一會已經有好幾個人過來和她打招呼了。
“對不起,我還要等人唉!”
“那麼明天見了!”
“嗯,明天見!”菊川籬目送同學走遠後開始在腦海中搜索人家的名字,記住朋友的名字是她交朋友的第一要點。因為親眼看到太多熟絡的握著手卻叫不出對方名字以至於讓氣氛陷入尷尬的場麵,所以她告訴自己永遠不要讓同樣的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記住他的名字這是對朋友最基本的尊重吧!
校園裏的人漸漸的少了起來,菊川籬還沒粗心到發現不了這點,再一次看看時間她懷疑朵初秀是不是忘了和她的約定已經先走了,不過又轉念一想朵初秀長的也不是飛毛腿啊下樓的速度會比她還快嗎?沒辦法隻有繼續等了。
四十分鍾,不,準確的說是四十分鍾又二十五秒,在菊川籬都以為自己快要睡著了的時候朵初秀終於一臉抱歉的站到了她的麵前。
不等她開口朵初秀雙手合十不好意思的道:
“對不起,今天......輪到我值日。”抱歉之餘朵初秀更多的還是感激和感動,即使相處不久她也知道以菊川籬的性格居然等人等了四十多分鍾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剛剛打掃衛生時她居然還在擔心菊川籬會先走,好像是她的心眼小了。
“什麼?有這麼巧的事哦!上學的第一天就值日?”
“嗯,那位同學說新轉學生都要做一個星期的值日生。”規矩和台灣的不太一樣不過朵初秀也接受了。
“是這樣的嗎?我就沒有啊,不是他們故意欺負新同學吧?”想來想去菊川籬覺得還是這種可能性比較大,她無不懷疑的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些人就死定了,居然敢欺負她菊川籬的好朋友。
“會嗎?\"
“我是日本人沒錯啦,可是我連出生都是在美國的,以前也隻是暑假會回來玩而已。”
所以她不知道是正常的。
暑假回來?朵初秀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對菊川籬問道:
“那就二哥一個人一個人住這裏嗎?”那麼大的地方不會寂寞嗎?
她想起了菊川翼那讓人始終感覺有距離感的表情,難道說就是因為一個人住的關係嗎?他已經習慣了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對啊,從六歲就是了。”菊川籬這也是聽媽媽說的,因為她那是還不記事。
“六歲?一個人住了十幾年?”
“這有什麼?二哥的性格才適合一個人住嘞,沒人受得了他的冷漠的!”
“沒人是生來就性格冷漠的,如果是和家人住在一起在和樂融融的家庭裏享受媽媽溫暖的嗬護,沒人願意長成冷漠的人的!阿籬這麼說自己的哥哥好嗎?六歲以前就性格冷漠嗎?阿籬你有沒有問過你的媽媽呢?”
“這倒沒有唉,不過秀秀……”菊川籬晶亮的眸子好像發現了什麼,但她沒說出口,好像秀秀隻有在說到二哥時才會不顯得怯懦。
“對不起,怎麼說他都是你的親哥哥.....阿籬應該很愛他才對!”
“愛?”菊川籬被自己的唾液噎了一下。
是愛的吧,因為是親哥哥啊!和大哥一樣的親哥哥!
兩個小女生邊走邊聊她們似乎完全忘記了司機還在等她們的事實,朵初秀一路上沉默的時候居多,她原本有一絲暖洋洋的心現在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