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殊的環境下,尤其是使人的神經高度緊張的情況裏,人的大腦都會有短暫的混亂狀況發生。沒有比提起筆卻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起時的感覺更糟糕的了。
不過還好,朵初秀心想自己還沒糊塗到那種程度啊!
鬱悶的朝女人告訴好她的方向走去,朵初秀卻放慢了回去的腳步,剛剛發現自己錯誤時的激動情緒早已過去,越往前走,越靠近醫院,她的心情就越複雜,有想盡快回去的衝動更有害怕麵對的膽怯,還有的就是怕見到菊川翼一如早上時的表情。
天空的東北角轟轟然的盛開了千朵萬多的繽紛絢爛的煙火,發散型的花朵圖形,肆意飛舞的不知名的圖案,規則的,不規則的,一瞬間照亮了朵初秀視線裏的天空。
許是距離比較遠的緣故,空氣中二氧化硫的氣味隻是淡淡的,並不刺鼻。
可是為什麼呢?在這節日的氣氛中,華燈初上的大街上,她竟然想要哭,一起上一個新年,朵初秀隻能仰起臉不讓眼淚流出。
關心的人和別關心的人就這樣著這個歡喜的新年裏,在相同的天空下兩種不同的情緒和心境。
菊川翼端坐在朵初秀病房裏的沙發上,在他旁邊則是一臉不爽的菊川籬和笑的不知所以的南宮潤眼。
菊川籬隨手撈了一個靠墊朝南宮潤眼砸去。
“秀秀不會歡迎你的!”
南宮潤眼被菊川籬漂亮的眸子裏冷不然射出的一記冷箭刺傷了,但是他的複原速度還真是出奇的快。
嘿嘿…他以笑為盾,在菊川籬的眼裏他貌似毫發無傷。
“阿籬怎麼會知道呢?秀秀是個度量大的好孩子呢!”
菊川籬再次射出冷箭。
“你的意思是說我小肚雞腸?”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南宮潤眼冤枉的呼天搶地。
“哪有,我沒有這樣說啊!”
“你就是說了,你明明說了!”菊川籬快要把身邊的東西都扔向南宮潤硯了。
不過還好,南宮潤眼心想,自己這一身好功夫在這裏到派上用處了。而且它還能抽出閑空不停地偷吃著菊川籬放在桌子上的為朵初秀帶回來的美食。
他為了逃出來,連早飯都沒吃啊!一口氣就從澳洲跑到京都來了,隻可惜阿籬並不了解他的苦心。
“哎呦……”南宮潤硯吃痛的縮回了雙手,然後委屈的看向菊川籬。
吃東西還受限製啊?
“你是餓狼嗎?你已經一個小時都沒停過嘴了!”
菊川籬撇嘴,南宮潤眼現在的表現哪還有什麼風度儀容可言啊!活脫脫就是一個餓了十多天的難民嘛!
南宮潤眼不理會菊川籬殺人的眼神,鑽空子又塞進嘴裏一塊雞翅。
“我正處於發育成長期,食量大是很自然的事。”
生長發育期?菊川籬差點爆笑,不隻是她就連坐在一旁喝茶的菊川翼也明顯的被懵住了,一個不留心茶水就被茶水給嗆住了。
菊川翼被嗆得難受,冷冷的瞥了一眼笑嘻嘻的南宮潤眼,這是今天南宮潤眼來到這裏之後他的眼神第一次停留在他身上。
這小子居然還敢來這裏,而且還無所顧忌的在他麵前向阿籬大獻殷勤,難道他都沒意識到,和阿籬相比,他二十一歲的南宮潤眼已經是老人一個了嗎?五歲的差距本不是什麼問題,在雙方三十歲的時候很正常,在四十歲的時候更是值得提倡,但是現在阿籬隻有十六歲,那麼南宮潤眼與她的五歲的差距就顯得有些離譜了,更何況南宮潤眼那數不清的風流花賬呢?
他與阿籬之間的鴻溝根本就難以跨越!
不知道菊川翼心中所想,菊川籬和南宮潤眼兩人還在不知疲憊的玩鬧著。
“南宮潤眼,你的發育期早過了八百年了吧!”菊川籬一邊諷刺道一邊還不屑的把南宮潤眼上下打量了一番。
不可否認的,這家夥靠這張臉一定不知殘害了多少無知女性了。
菊川籬快速的把臉轉向了另一邊,討厭,她的心髒跳得好快!
可是另一張更加攝人心魄的側臉卻映入了她的視線,和南宮潤眼不同,南宮潤眼如果是惑人的春風的話,那麼她的二哥菊川翼更像是冬日裏薄薄日光下一望無垠額雪原了,在人們並未準備好的情況下迷的人手足無措,頭暈目眩。
由於對南宮潤眼的那張俊臉存在著抵觸情緒,菊川籬這會對所有的長得養眼的帥哥全都心生厭煩了,不知是這樣,她在心裏甚至下了一個決定,自己將來的另一半絕對不可以有她身邊的這兩個男人這般的出眾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