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光亮看了老半天後朵初秀抹抹酸脹的眼睛留下的淚水,然後回頭對一臉好奇的菊川籬說道:
“好像就一張紙的樣子……”她把信又重新交到了菊川籬的手中。
“哦,那我打開看看吧。”既然朵初秀都說沒事了,菊川籬也就放心了,三下五除二的她就撕開了信封,然後從裏麵掏出了一張疊的很是整齊的信紙。
朵初秀也好奇的把頭湊近了一點,她也想看看信上麵的內容,她想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信很短,就簡單的幾行字,但是信的內容卻很不簡單,甚至朵初秀和菊川籬在看完信後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她們默契的互看了一眼,然後菊川籬很快的又把信塞進了信封。
朵初秀和菊川籬兩個人很久都沒說話,事實證明她們的猜測是正確的,但是即使她們也早已猜到了些端倪,但還是有些驚訝。
“秀秀,你也猜到了對嗎?”菊川籬先開口打破沉默,朵初秀的眼睛告訴她她們想到一塊去了。
朵初秀點頭,但不是很情願,因為她不願相信一個曾經那麼照顧她的人居然會是一直潛伏在他們身邊的人,甚至她可能還做了那麼多的壞事。
“阿籬……”她欲言又止。
但是與朵初秀的猶豫不決相比菊川籬顯得幹脆了許多,這可能也是由他們兩個人的性格決定的吧。
菊川籬揮揮手,示意朵初秀沒必要這麼為難。
“秀秀是什麼時候覺得她可疑的呢?”還有理由呢?既然存了疑心那麼就一定是有理由的吧,而且朵初秀和那個人接觸的機會也很多。
什麼時候?朵初秀不得不挖出了自己不願回顧的記憶。
“嗯,大概就是新年的那一天吧,我躲在衛生間裏好像聽到了什麼,但是後來田中護士便請假回家了,她說家裏出了急事需要請假。還有就是……”
“是灌湯小籠包對嗎?那包子有問題!”不是疑問,而是陳述,菊川籬沒等朵初秀說完便迫不及待的打斷了她的話,原因是她猜測接下來所說的一定也是這個。
果不其然,朵初秀朝她點了點頭。
灌湯小籠包的事情還要從菊川翼的那次興起說起,那次在菊川翼奇奇怪怪的為田中美嘉要了她的拿手好菜灌湯小籠包後,田中美嘉果然在第二天就從家裏帶來了親手做出來的美味,包子非常鮮美,味道特別的讓人有三月不知肉滋味的感覺,但是也正是那獨特的美味,卻讓品嚐包子的人起了一絲不解之心。
那美味和另外一個人做出的味道幾乎是如出一轍的。
“是板貴夫人對吧?田中護士的手藝和板貴夫人的很是相似。”對於這種巧合朵初秀當時並未在意,因為那時她還不知道板貴夫人的事情,但是後來回到家當她得知了菊川翼遇害的那次事件以後,她便自然的聯想到了與板貴夫人可能有關聯的人,而田中美嘉就是第一人選,隻可惜自那日她也就沒見過田中美嘉了,更不能能向她求證。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朵初秀也就把這件事放在了心裏,直到它變得越來越淡。如果不是今天這封信的出現的話,她可能就會忘記了田中美嘉的嫌疑了。
“這個臭女人,居然敢……”
菊川籬氣得把信一把摔到了地板上,然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不停地吹氣去了。
朵初秀不得不拾起了信,她雖然不像菊川籬那樣氣得吹胡子瞪眼的,但是在她心裏擔心還是存在的,如果真得像板貴夫人在信上說的那樣,那麼田中美嘉在她身邊潛伏了那麼久一定還有別的陰謀的,朵初秀擔心她她在暗而他們在明。
事到如今她隻好把事情重新理了一下,從她住進醫院的那天,不,還應該更久的,或者是從她沒來日本的時候那些人就已經在策劃著什麼陰謀了,現在想想菊川翼每天都那麼謹慎是有原因的,因為他知道在他的身邊有些人心懷不軌。
先是她莫名其妙的被綁架,然後就是她住進醫院認識了田中美嘉,接下來的事大概都在田中美嘉他們的掌控中了吧?那些人簡直就是……
“秀秀,要不我們把信拿給玉田看吧?二哥現在又不在家!”菊川籬突然起身對朵初秀說道。
朵初秀想了想菊川籬的提議,然後她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我給醫院打個電話。”她掏出手機按下了她的主治醫師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