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感冒了嗎?”
“嗯,你們也注意保暖啊!”
“是,不過家裏很暖和,隻要不掉河裏的話怎麼也不會感冒的,二哥就放心吧。”為了讓菊川翼放寬心不用擔心她和菊川籬,朵初秀差點就海天海地的扯了,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無心說的話卻一下子戳到菊川翼現在的痛處了。
掉河裏?菊川翼在一刹那覺得朵初秀好像就在他身邊似地,他防備著看了看自己的周圍,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影子後他才放下心來。
“朵兒,你的腿怎麼樣了?”他又喝口水,急於轉開話題。
腿啊?朵初秀下意識的按了按自己的小腿。
“嗯,全好了,等二哥回來的話我跳給你看啊!”
朵初秀一邊說一邊揮開菊川籬插過來的手,菊川籬沒能得逞,隻得手舞足蹈的打著比方。
我知道了。
朵初秀也用手勢回應著她。
“嗯,阿籬還好吧?”
菊川籬隱隱約約是聽到了菊川翼提了她的名字,她一個激動便把耳朵貼了過來。
“二哥在說什麼?”她壓低聲音問道。
朵初秀把菊川籬的頭推到一邊,然後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嗯,阿籬說很想念二哥了,所以她想知道你什麼時候來。”
什麼?菊川籬指著自己的鼻尖,不敢相信朵初秀居然會利用她。
但是菊川翼又豈會聽不出朵初秀真正的意思呢?他抽出機票看了一眼上麵的時間。
“明天上午十點的飛機。”
明天上午?朵初秀抑製住內心的激動,如果真是明天上午的話那麼不僅她得計劃能實現了,最重要的是她又可以早點見到他了。
掛掉電話菊川翼拿起了毛巾繼續擦拭他的頭發,不過他很快就感受到了門口的呼吸聲,不用看他也知道來人是誰。
“野行,不進來嗎?”這家夥什麼時候也學會鬼鬼祟祟的了?他在野行推開門之前先一步打開了門,然後果然就看到野行傻愣愣的站在門口。
這樣也能聽見啊!野行不僅要佩服菊川翼的神奇了。
他閃身走進房間。
“媽媽讓我過來問問您感覺怎麼樣了?真的不用叫醫生嗎?”說到這件事,不僅是菊川翼顯得不太自然,就連野行也是一臉的奇怪,他一方麵因為自己沒能保護好菊川翼的安全而感到自責,另一方麵想起菊川翼掉進冰眼時的畫麵又感覺很搞笑,這兩種奇怪的感情在他心裏衝撞著,便形成了他現在這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就那麼值得回味嗎?菊川翼無語的看著野行,他都已經說了沒事了,這家夥還是糾結著不放,真是的,要多久才能走出掉進冰眼的窘境啊。
“我沒事了。”他從上午便在重複著這一句話,真的沒事了,隻是有點小感冒而已。
菊川翼突然看到野行的手裏還端了一碗東西,黑漆漆的,樣子不怎麼美觀。這不會是……菊川翼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也行這才想起自己還是帶著任務進來的,他慌忙把碗端到菊川翼的麵前。
“媽媽說是防寒的秘方,效果很好,請您務必要喝下去。”
果然啊!菊川翼撫額,再回頭看看那碗東西的時候,那液體濃重的氣味便直直的衝進了他的嗅覺,菊川翼隻得強忍住想吐的感覺。
“我真的沒事。”不需要喝藥,更不需要喝什麼秘方,但是後麵那句話他沒好意思說出口,心想畢竟是野行夫人的好意。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接過碗時,外麵的拉門突然被打開了一條縫,野行夫人笑的謙恭的臉出現在了菊川翼的視線裏。
“請您喝下去吧,預防傷寒的話,這種秘方最有效了。”
菊川翼朝野行翻了個白眼,原來他剛才聽到的動靜是野行夫人發出來的,那麼也就是誰她一直守在門外的咯,再看看那碗藥,他知道自己不喝是不行了。菊川翼憋住呼吸端起藥狠勁兒的一口氣便全灌進了嗓子裏,好苦!他從小到大和醫藥幾乎是無緣的,所以他對這種苦很不習慣。
“還不快把蜜糖送進去?”門口莫名其妙的有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次換野行翻白眼了,隻不過他的對象是自己。
“快請進來吧!”菊川翼一邊揉著澀澀的喉嚨,一邊走到門口徹底拉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