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上次田中小姐接電話時我在房間裏……”朵初秀說著朝田中美嘉亮出了她自己的手機。
“你這是幹什麼?”田中美嘉一愣,不明白朵初秀到底想做什麼!不過現在想想根本就是自己的粗心大意把自己給出賣了,她那天接電話時本以為朵初秀已經出去了,卻不知道她隱約聽到的響聲就是朵初秀弄出來的。
朵初秀打開手機找出那天她錄下的東西。
這是……田中美嘉不可思議的看向朵初秀,她聽到了她自己的聲音,正是那天她所講的電話的內容。那麼現在她不得不對朵初秀刮目相看了,她並非是她眼中所見的那個整日哀愁於父母之死的脆弱小丫頭,朵初秀的心機遠遠超出她所能預料的範圍。
可是也沒什麼好怕的,反正她今天既然來到了這裏就沒打算全身而退,大不了就是玉石俱焚,同歸於盡!當年她所經曆的她要朵初秀一見不差的都要經曆,甚至是強於她的痛苦的百倍!
“你錄這個有什麼用?”田中美嘉冷笑道,朵初秀不會還天真的以為拿這個就可以威脅她吧?一個連死都不在乎的人還會有什麼把柄嗎?
對於田中美嘉的反應,朵初秀覺得比她預想中的還要好,她看得出她還是有在乎的東西的,雖然她還弄不清田中美嘉的弱點到底是什麼,但是她有信心,對自己也對田中美嘉有信心。
“田中小姐,能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嗎?為什麼以這樣的身份留在我身邊?我沒什麼家世背景,所以我自認為沒什麼隻得被人企圖或憎惡的地方,田中小姐到底是為什麼這麼想致我於死地呢?”
當日她陷身於死亡邊緣的情景此時仍曆曆在目,那轟隆的爆炸聲一記那熊熊的烈火是她難以忘卻的噩夢,如果不追究個明白,朵初秀怕自己會終生受它的影響。
為什麼?田中美嘉聽了朵初秀的不解之後反倒大笑了起來,她的樣子讓朵初秀覺得自己剛才好像問了什麼白癡問題一樣。可是就在朵初秀對田中美嘉那張猙獰的臉感到困惑和羞愧的時候,田中美嘉卻突然掏出了一把刀抵在了朵初秀細嫩的頸子上。
冰涼刺骨的金屬感覺讓朵初秀禁不住打了個寒戰,她知道接下來隻要自己說錯一句話,著柄刀就很可能成了能奪取她小命的利器。
“即使要死田中小姐也該讓我死得明白吧!告訴我為什麼這麼恨我?難道和我父母有關?”
她越艱險越冷靜的頭腦飛速的運轉著,然後她說出了一個自己大膽的猜測,小時候的記憶雖是殘缺不全,懵懵懂懂的餓,但是隱約間她覺得爸爸的身份不隻有美術教授那麼簡單!甚至他們一家人還有過逃亡的生活,這都是她後來無意間從爸媽的談話裏聽到的。
該死的丫頭!田中美嘉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怎麼朵初秀是覺得她沒這個膽嗎?還是她覺得她有堅實的後盾呢?嗬嗬,她那個後盾現在還遠在天之外呢!
幾粒殷紅的血珠從刀刃上滑落,田中美嘉覺得這是她看到過的最美的風景了。
“多麼美麗的紅色!就像當年你父親放的那把火一樣!你知道嗎?從火場爬出來的那一瞬間我就發了誓,這輩子我要你們朵家和我們田中家一樣,落個家破人亡的淒慘下場!我要朵層那個殺人凶手不得好死!”
“不準你侮辱我爸爸!”聽到別人說自己已經去世的爸爸的壞話,朵初秀便一下子生氣了,她尖聲打斷了田中美嘉夢囈般的自言自語。
她太在乎爸爸了,以至於她沒去思考自己這種反抗的方式會為自己帶來怎樣的後果。
等自己的話脫口後,朵初秀就開始後悔了,她覺得頸間的鋼刀的寒氣又重了些,她有意的往後縮了縮脖子。
“侮辱?你知道什麼叫侮辱嗎?我成為孤女被一群流氓輪奸的時候那才叫侮辱!我爸爸媽媽,弟弟妹妹死無葬身之地,甚至連個屍首都找不到那才就侮辱!他們做錯了什麼?我年幼的弟弟妹妹做錯了什麼?你還敢在這裏給我提侮辱這兩個字?”
朵初秀一時懵了,她不敢相信田中美嘉說的話都是真的,因為她話裏直至的對象就是她的爸爸朵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