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走,隻要我離開這裏我保證不會傷害菊川籬的性命。”
一聽到這話,朵初秀和被刀子架在脖子上的菊川籬同時輕鬆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她們同時把眼光投向了有決定權的閻麒。
閻麒不負眾望,朝大家淺笑了一下。
“那是當然,我的責任隻是保護她們兩個不受傷害,對於田中小姐的性命我沒興趣。”說到人命,閻麒的語氣卻像是在談論天氣般。但即使如此他的話還是讓田中美嘉放心不少。
“太好了!”菊川籬拚命地擠回了已經滑到眼角的淚水,雖然就這樣放了田中美嘉有點可惜,但是至少她的小命可以保住了。
不過田中美嘉卻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警惕的朝閻麒身後的角落裏看了一眼。
“怎麼了?”朵初秀緊張的問,她以為田中美嘉又變卦了。
“閻麒,讓你的人出去。”她可沒敢忘了剛才那個傷她的人影,不然的話她可能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什麼人?這裏還有人嗎?朵初秀和菊川籬聞言便一起朝閻麒望了望,這間房子裏除了他們四個人難道還有別的人存在嗎?
但是閻麒是知道田中美嘉口中所說的人的,他朝自己的身後示意了一下,立刻一個黑影像陣疾風般出了門口,見狀朵初秀和菊川籬不禁驚呆了,但是很明顯現在不是他們吃驚的時候。田中美嘉一看潛藏在自己身後的危險沒了,便放心的挾持著菊川籬緩緩的朝門口移去。
“快走,別耍什麼花樣!”她邊走邊用刀威脅著菊川籬道。
菊川籬僵著脖子咧著嘴,她哪敢耍什麼花樣啊?
田中美嘉和菊川籬漸漸地從朵初秀他們麵前過去,但是在最靠近門的地方,田中美嘉卻被大鏡子裏自己的影子嚇了一跳。
“你別緊張……”菊川籬的脖子上一陣寒涼,接連著身上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任他們以這樣的速度挪的話,那麼恐怕明天他們也別想出了‘北門’的大門了,想到這裏閻麒便想像田中美嘉提個好的建議。
“田中小姐,我給你安排一輛車如何,你們這樣的速度太慢了。”他表情無比誠懇的說。
但是閻麒的誠懇與好心並沒有馬上得到田中美嘉的信任,田中美嘉盯著閻麒帥氣的臉看了半天,才揚起一邊的嘴角輕蔑的說道:
“閻麒,你當我是小孩子?我說過了,你敢耍什麼花樣的話菊川籬立刻就會一命歸西。”
真是的,閻麒無語的抓了抓頭皮,這年頭好人難當呢,真話都沒人敢相信。
他舉起雙手,然後不動聲色的挪步上前。
“‘北門’有多大田中小姐該是知道的吧?以您的這種速度前行的話,在您還沒到門口時恐怕小翼就該回來了,他的個性你是知道的,到時候你還能不能全身而退真是個問題呢。”說完他還無比遺憾的撇了撇嘴。
也許是閻麒的表現的確很好,田中美嘉開始動搖了。思考了一段時間後,田中美嘉終於決定接受閻麒的好心,但是她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會接受的。
“車上最好沒動過什麼手腳,否則的話……”她又把刀子朝菊川籬的脖子靠近了一點。
頑固如刺蝟一般的女人,閻麒不禁起了一絲不耐煩的心情。
“我沒那麼無聊。”
任誰也能看得出好脾氣的閻麒快要不高興了,而田中美嘉更不笨,所以她也不再多說什麼。
閻麒找人把車開到了‘決敏閣’的門口,然後示意在場的人不要輕舉亂動,就這樣在多雙眼睛的注視下田中美嘉架著菊川籬的脖子上了車,看著車子離開,朵初秀緊張的腿都打軟了。
“那個,田中美嘉會不會不講信用?”萬一她真的不講信用傷了菊川籬,更或者……天哪她都不敢想了!
不講信用?閻麒偏頭做了一個讓人不解的表情,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呢?朵初秀的心一時都懸到嗓子眼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