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做事高調的嚴羽更是不在乎自己的企圖會不會被菊川翼得知,他的收攬行為隻差做到大張旗鼓了。相比之下龜島卻顯得心機了不少,在所有人看來,他是保持著中立者的姿態的,甚至他的某些行為讓人以為他是擁護菊川翼的,他視名利如浮雲,隻一心修身過生活。
這也是在昨晚之前嚴羽眼中的龜島,但是現在他才明白自己的愚蠢,他感覺自己像隻完全暴露在槍口下的魚鷹,在還沒捉到魚兒之前便被隱藏的獵人射了一槍。最可笑的是他還以為自己身上的搶眼是出自魚兒之手,愚昧,可笑至極!
嚴羽雖在心裏早已恨透了愚昧的自己和無恥貪婪的龜島,但是他卻很好的收斂了自己的脾氣,在龜島說出他的條件時,嚴羽仍能冷靜對待。
‘北門’自‘門主’以下,又分為四堂,其中‘天寺’、‘地緯’兩堂屬於‘門主’的直轄勢力;‘日駒’一堂直屬‘極尊門’,等級上並不輸於四門;而另外一堂---“月翎”則是兩位長老的下屬勢力,這是當年作為牽製‘門主’勢力而存在的,除非逼不得已,否則‘月翎’堂絕不出動!
聽龜島的口氣,嚴羽知道龜島一定是已經暗中控製了‘月翎’堂的勢力,‘月翎’堂堂主,穀北陵骨,本就是龜島的弟子。
“蒙你這麽看得起我呢?居然丟給我兩枚最強勁的炸彈,不過我也沒有拒絕的權利不是嗎?”嚴羽的口氣顯示了他的實力,隻不過這卻不是他想要的。
聽了嚴羽的話,龜島先是大喜而後突然又提起了防備,以他了解的嚴羽不是這麼容易就屈服的人。
嚴羽仿佛看透了龜島的懷疑,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尤計是個好孩子,我一直覺得虧欠他,但是他還是長成了一個孝順的好孩子!所以我不會讓我的兒子陷入危險的。”
“嗯,是啊。”龜島沒有反駁嚴羽的話,因為他知道嚴羽說的都是真的,眾所周知嚴羽愛他的兒子甚於愛他自己的生命。
“隻是請你不要為難他!我在你手裏隨你安排就是!”說完,嚴羽將視線重新調回到窗外,和剛才一樣,兩隻鳥兒憤翅衝向晴空。
看著嚴羽的背影,龜島真慶幸自己留了一步好棋,不過這也要多謝玉田和嚴羽尤計的主動送上門不是嗎?他們以為這裏是賓館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就在嚴羽為自己的兒子擔心的時候,剛剛成年的嚴羽尤計和陪他前來的玉田起其實就被關在了與嚴羽隔壁的一間暗房裏,這裏不像是隔壁那麼通量,即使現在是大白天,但是因為房間隻有一個小小的窗戶,所以陽光根本很難透進來。
嚴羽尤計望著頭頂那高高的一絲亮光,不禁開始自責起來。
“對不起,玉田叔叔,我不該請你過來的!”現在想想他們的行為根本就是送羊入虎口,剛開始玉田起是不打算陪他來到這裏的,先不說有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是龜島劫持了他的父親,就是單憑他們勢單力薄的幾個人,也不該來者龍潭虎穴啊!
坐在角落裏養神的玉田緩緩的睜開了眼,看了看愁緒不展的嚴羽尤計,他突然笑了笑!
“尤計少爺!請不要這麼悲觀!我們一定有辦法出去的!”陰影下,嚴羽尤計無法看到玉田起眼中的信心十足,否則他年輕的心裏也會多少有些勇氣的。
他們一踏入這裏便被逮進了這間黑屋,沒找到要找的人,自己還深陷其中。但是更令嚴羽尤計擔心的不是他和父親的生命,而是他們會不會成為龜島用以要挾菊川翼的籌碼。
大學與菊川翼是同校同級的嚴羽尤計在並沒有受到父親的影響,反倒還和菊川翼成了不錯的朋友,正因為如此他了解菊川翼,為了他和他父親的生命,菊川翼真的會受製於人的!
到那時他的罪孽就真的深了。
“玉田叔叔,你說‘門主’會不會……”他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不知道何時玉田已經來到了嚴羽尤計的麵前,他拍了拍這個善良的少年的肩膀。
“放心吧!‘門主’剛剛舉行了成人禮,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呢!他一定會很好的處理這次的事件的。我們要相信‘門主’不是嗎?”
“是這樣的沒錯!可是……”
嚴羽尤計的擔心還麼完全說出口,之間玉田起戴在手腕上的金質手表的表盤四周突然閃起了紅色的光芒,嚴羽尤計大驚。
“玉田叔叔,你的手表……”
聞言玉田起抬起手腕,這一看他是喜憂參半。
“‘門主’來了,距離我們不到500米。”
什麼?嚴羽尤計險些就喊出了口!他還算機警的看了看四周,還是隻有從小窗透出的一點光亮,但是現在看到這點光亮他的心中卻漸漸地萌發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