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西門’,晚飯時間。
這本該是一頓歡快而豐盛的晚餐,但是現在諾大的餐廳卻變得空無一人了。原本要享受這些美味佳肴的一家人現在都聚集在‘西門’的小會議室裏。
菊川平九靖兩道濃黑的眉毛緊緊地鎖在了一起,一臉嚴肅的坐在主位子上一言不發,在他的左手邊坐的是是掛著淚痕的菊川羅子,對麵是菊川衡見夫妻兩人。
很顯然這是一場家庭會議,但是此時房間裏的氣氛卻比任何會議都要嚴肅。因為就在半個小時前,菊川家的人接到了從日本過來的電話。菊川家的小兒子,一直獨自呆在日本的菊川翼受傷生死未卜,也就是說就在他們在這裏坐著的時間裏菊川翼卻是獨自一個人躺在手術室裏與死神搏鬥的。
看得出菊川羅子一直都在忍痛不讓自己哭出來,但是痛苦著東西越是忍耐便越來的猖狂,終於菊川羅子的牙縫裏擠出了悲切的低泣聲。
怎麼辦?是她一直都覺得有很大虧欠的小兒子啊!從她身上掉下的骨肉,但是現在她卻不能為他做什麼!
一直在用一張冷臉掩飾自己的擔心和氣憤的菊川衡見聽到母親的哭聲,便再也按耐不住他那原本就火爆的脾氣了。他掙開妻子菊川明雅的手,騰的一聲便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父親,我現在就過去。”
他說得過去當然是去京都,他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煎熬,他更受夠了這種心髒像是懸浮在半空中的感覺!即使現在他不能為了弟弟的性命安全做出什麼幫助,但是他也要那些混蛋求生不得!否則外人還以為他們菊川家的人就是任人宰割的了!
“我也一起去!”菊川羅子也慌忙起身,繞到了菊川衡見的身邊,然後一臉懇求的等待著菊川家的當家人的首肯。
菊川平九靖緩緩而沉重的抬起頭,看著對麵的兒子和妻子。
“誰也不許過去!衡見也一樣!在‘羅生會議’之前,不可以離開美國一步。”
什麼?菊川羅子和菊川衡見,當然也包括一直沒發言的菊川明雅都驚訝的一起看向麵容依舊冷漠的菊川平九靖。
“為什麼?小翼一定在呼喚我!知道嗎?這個時候我這個做母親的應該陪在他身邊,哪怕這十幾年的時間我都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但是至少現在我該在的……所以請讓我過去吧……”
看到即使被母親這樣的懇求著,但是父親仍是不為所動容,菊川衡見滿心的怒氣便再也忍不住了。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菊川平九靖的麵前,滿臉漲紅的開口道:
“其他的可以不管,但是小翼是我親弟弟!我不能當做這一切都沒發生過!要像父親這般冷漠,請原諒我做不到!”
人在氣憤之下說出的話是沒有經過大腦的,以至於直到菊川衡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是聽到自己的老公說出了如此不敬話的菊川明雅卻緊張得不得了了。她邊打量著父親的臉色邊快速的跑到菊川平九靖的麵前替自己的老公解釋道:
“請不要介意,衡見隻是太擔心弟弟了,所以請讓他過去京都吧,這樣的話母親也能稍微的安心了些。”
菊川衡見感激的看了看體貼的妻子,但是接下來菊川平九靖的話卻使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氣再次爆發得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