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念瞅了一眼身邊的景柏琛，打趣的說。
景柏琛深邃的眼瞭向郝小刀，意味深長的說：“遲早都是。”
反正他是盯上這個小助理了。
就看是譚奇奇能堅持，還是他能等了。
在這個圈子裏待太久了，鮮少能見到這麼有趣的丫頭了。
“你倒是有自信！”
文一念輕嗤，景柏琛不置可否。
一整個上午，郝小刀是又替譚奇奇遮陽，又替她擦汗的。時不時的還要喊來化妝師給譚奇奇補妝。
這時候，郝小刀才覺得自己像是個助理的樣子。
譚奇奇倒是相當的配合，也沒鬧脾氣。
隻是身子似乎有點兒虛，好幾次都差點兒暈倒。
“你沒事兒吧！”
郝小刀擔憂的問，譚奇奇臉色蒼白，要不是臉上的妝容很厚的話，說不準臉色會更加的可怕。
靠在郝小刀的肩上，譚奇奇慘笑道：“小刀，我比不了你。你有蕭總，我什麼都沒有，所以隻能靠著非常手段。昨晚遇見個老變態，我差點兒以為我會死在床上。”
聲音不大，隻有郝小刀能聽到。
郝小刀渾身一怔，“你……”
她知道這個圈子不幹淨，平時拍明星的緋聞的時候，也經常能見到在電視上很出名，打著清純玉女的名號的，其實背地裏跟很多富商來往的。
但是沒想到，有一天會有個人親口對她說出來。
心裏堵得慌。
又不知道該安慰什麼。
許久才輕聲道：“錢，真的很重要嗎？”
“重要。”
譚奇奇冷笑。
“小刀，笑貧不笑娼的，這個社會就這樣。沒錢的時候，他們嘲笑你是個窮丫頭，小乞丐。有錢了誰會管你那些錢是哪裏來的？哪怕明知道你的錢來的不幹淨，但也不敢當著你的麵兒說，隻能在背後議論議論。但你若沒錢，他們會騎到你的頭上，無盡的羞辱。”
那些日子她受夠了。
所以現在寧願陪著老男人，也不想再回去被人嘲笑，甚至是淩辱。
與其被底層的人淩辱，倒不如被有錢人玩，好歹還能得到點兒什麼。
“你說的，也對！”
郝小刀勉強的笑了笑，笑容十分的幹澀。
但是簡單的五個字裏，卻沒有敷衍，也沒有趨炎附勢的附和。
有的，是同樣的感慨。
譚奇奇聞言，突然睜大了眼，看著郝小刀。
“你竟然認同我？難道你不會覺得我很髒？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很惡劣嗎？”
他們第一天可還打的不可開交，還羞辱過她。
“你這個人的確很惡劣，但你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被人像是螻蟻一樣的欺負，那滋味，真的不好受。”
她經曆過一次，再也不想經曆第二次。
“是啊，沒有經曆的人，永遠不會體會其中的苦楚。”
譚奇奇長歎。
郝小刀卻是詫異了。
“你既然經曆過，為什麼還要那麼對待那些助理？”
每天罵走一個，欺負新人花樣層出不窮，完全看不出來是受過委屈的，反而像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
郝小刀不明所以的問。
譚奇奇冷笑，“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一秒鍾，譚奇奇恢複了以往的傲嬌。
從郝小刀的肩上直起身來，瞪了郝小刀一眼，“不要以為跟你好好說話，我們就是朋友，也別想試圖打聽我的一切，郝小刀你還不夠資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