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麵前的人,像是在譴責一個罪人。
笑著,笑的眼淚不停的掉下來。
“哈哈,的確啊,我就是不如郝小刀,那個傻女人可以為了蕭璟晟義無反顧的放棄榮華富貴,連她的孩子都可以成為犧牲品,而我隻能沉浸在這溫室裏,不斷地去禍害他,讓他越發的討厭我。”
所以她嫉妒,嫉妒郝小刀的灑脫,嫉妒她說走就走的勇氣,嫉妒她可享榮華也可吃苦的拚勁兒。
那個黑漆漆的女人身上,的確散發著不一樣的光芒。
讓人想要摧毀,想要毀滅。
因為她自己舍不開陸家這個給她一切的靠山,她不知道沒有了陸家她該怎麼活下去,所以隻能在這裏當一個寄生蟲,哪怕明知道是個棋子,也在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而今天,她憤怒的指責,明天還會繼續笑逐顏開,去做著自己都討厭的自己。
“嗬、嗬嗬!”
不斷地後退,笑的累了,哭的累了,臉上隻剩下木然。
看著依舊站立在房間裏的自己的父親,花白的頭發,蒼老了卻依舊精神矍鑠,滿眼的野心。
“爸爸,你不用看著我了,我就是心理不痛快,多說了幾句話而已,我啊……離不開陸家的,從小生活在蜜罐裏的我,想要什麼,都是你們準備好了放在我的麵前,我已經失去了生存的能力,我隻能乖乖的做一個寄生蟲,所以您不用擔心我會做出忤逆您的事情,我隻是說說,隻是說說而已……”
說說而已……
心裏不斷的念著,陸老爺子深深地看了一眼麵前自己的女兒,好一會兒才長歎一聲,“我給你半年的時間,如果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冰冷的聲音,仿佛是最後的通告。
半年的時間?
陸零冰諷刺的躺在床上。
“半年的時間夠幹什麼了呢?”
擦幹臉上的淚,失神的望著屋頂。
半年的時間啊!
是不是足夠讓郝小刀流產,讓她消失了?
隻要郝小刀不在了,那麼蕭璟晟就是她的了。
半年的時間太短,來得急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房間外,陸喬木看到自己的大哥從陸零冰的房間裏出來,眼裏閃爍著擔憂。
“大哥,零冰怎麼樣了?”
“冥頑不靈,讓她自己反思去吧!”
陸老爺子不耐煩的說,陸喬木往屋子裏看了一眼,忍不住蹙眉,見陸喬木是真生氣了,才無奈的朝著陸零冰歎息道:“零冰,你跟你父親鬧什麼脾氣,真心為你將來考慮的,也隻有你的父親。”
陸喬木無奈的說,陸零冰背對著門口,一言不發。
真的為她好,就是這麼對待她的嗎?
如果這是他們所謂的對她好,那麼抱歉,她承受不起。
看著陸零冰一言不發的背影,陸喬木無奈的歎息。
另一邊,車子到了劇組附近的酒店,景柏琛抱著小刀下車,將人安置在自己居住的酒店內,當然當跟著景柏琛進入了房間之後,郝母有點兒愣住了。
“這……是你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