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揚看著她疼得臉色煞白的樣子,心中一緊,當下什麼也想不到了,連忙抱著人,一路隱匿行蹤,悄悄抄小路從後門回了家。
莫大娘還沒有回來,秦封揚拿著藥膏,站在床邊有些猶豫,隻聽清顏閉著眼睛呻吟了一下,疼得唇色都發白,他當下也顧不得什麼,連忙蹲下身子,去解她的衣服。
長了這麼大,曾經麵對武功高深的殺手都不曾發抖的男人,此時竟然有點手發抖,解個扣子,半天都沒有解開。
清顏疼得迷迷糊糊地,覺得身上有什麼東西在動,她敏銳地抓住了罪魁禍首,警惕睜開眼睛,“你幹嘛?”看著臉色怔忡的秦封揚,再看一眼他的手,清顏臉色忽然紅了,連忙爬起來捂住自己的衣服,顧不得疼,一直縮到了牆角,“你脫我衣服幹嘛?”
秦封揚前半生從來沒有這麼尷尬過,拿出身後的磨好的藥材,幹咳一聲,俊臉上是及不可見的微紅,“你受傷了,我隻是想給你上藥。”
見清顏警惕地看著他,秦封揚調整了一下神色,壓下心裏的湧動著的情緒,麵色平靜下來,淡淡地看著她,“你需要上藥,不然會留下疤痕的。”
清顏見他臉色冷了下來,以為他是生氣了,頓時氣惱,“莫大娘呢?”
她差點被人吃豆腐,還沒有生氣呢!
秦封揚麵不改色,:“莫大娘出去賣繡品了,還沒有回來。”
這幾日,有了清顏的繡樣兒,莫大娘的繡品賣的很好,幾乎要到天黑才回來,那時候,傷口都要疼得結痂了。
清顏抿唇,在秦封揚淡漠的眼神中,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隻好躲過藥材包,唬聲唬氣道:“我自己來。”
秦封揚淡淡睨了她一眼,二話不說,直接站起來,轉身就出去,還體貼地關上門。
秦封揚看著緊閉的房門,忽然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一手捂著心髒跳動的地方,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心髒跳動加快的節奏,眸色深了起來。
清顏看著緊閉的房門,忽然歎了一口氣,然後解開衣服給自己上藥,隻是背後是傷得最重的,她確實沒有辦法夠得著,趴在床上疼得齜牙咧嘴的,不斷唉聲歎氣。
門忽然被打開,清顏連忙要掀起被子,一邊兒還想手忙腳亂地拿衣服,頓時一團糟,反而什麼都沒有遮住。
秦封揚收回目光,麵無表情地繼續往前走,看著清顏臉紅地像是成熟了水蜜桃,喉嚨微動,麵上還是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主動拿過藥草,“我給你擦藥,別亂動。”
清顏呼吸都重了一些,“你出去!”她寧願疼著,也不想這麼尷尬,怪怪的!
秦封揚歎氣,坐在床邊,目不斜視:“你別亂動,我不會亂看。”說著,他已經拿著藥材包輕輕在她光滑的背部上滾動,眼神如同壓著一座寒潭,幽深又冰冷。
清顏到底還是沒有掙紮了,隻將小腦袋埋在枕頭裏,一張老臉丟得幹幹淨淨的。
清顏知道凶手是白景溪,於是等身上的傷養了兩天,不怎麼疼了的時候,自己親自找到白氏,“白夫人,您可知,令愛前些日子派了府上家丁,想要要我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