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來覺得沒有什麼,但是魏二爺帶人過來的時候,清顏還是覺得驚險。
畢竟她們人單力薄,根本無力對抗。
這欠條是打著,雖然是想懲治那些惡霸,但是自己的酒水錢不知道能不能夠討得回來,她不免有些心疼,今日那幾個人每人拎了一壇子酒,算下來也不少的錢。
傍晚秦封揚回來,聽到晌午時分鋪子裏發生的事情,倒吸了一口氣。
他倒是不怕這魏二爺砸了鋪子,他怕的是魏二爺會傷了清顏她們。
他也便將從唐竹那裏得到的消息和她說了。
“這魏二爺叫魏成,年少時候父母早亡,聽聞幾年前不知道從哪兒娶了一個媳婦,但是第二年媳婦難產母子沒一個保住的,現在孤家寡人一個。以前的確是被唐竹關過一次牢,就是因為打人。”
他擔憂的看著清顏,幸好她們今天沒有和魏成起任何的衝突,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清顏氣惱的道:“他這種人作惡多端,哪裏會有好的報應,隻是白白的連累那無故的女子,報應就該在他的身上。”
“唐竹所言,他與這魏成不過是同鄉,其實八竿子打不著,也並非是什麼表親。”
“合著平日內就是打著和唐竹的關係所以才那麼明目張膽的欺負街坊的。”
這人可真真是奸詐,給自己壯勢就算了,還拉唐竹下水。
她心中狠狠的罵了一遍,還真不要臉。
“你決定三日後去衙門?”秦封揚問。
今日的事情清顏也真是大膽,他還真沒看出來自己的小娘子能夠有這氣魄和這惡霸來陰招。不過像這樣的惡霸,不一次性的打擊到底,它肯定會反撲的更猛。
清顏理所當然的說:“這種人就該好好的教訓,而且今日他拎了我們的酒水,我才不會讓他們這種人白白的喝。”
秦封揚看著她滿腔的正義,雖然這種做法是有些冒進,還是全力的支持。
那魏成自清顏賒了酒之後,倒是沒來,安穩了幾日。
這日,清顏將欠條拿出來,收拾好自己,準備去縣衙狀告魏成。
秦封揚從後院道前堂來,笑著道:“我陪你一起過去。”
有秦封揚在,她也放心,畢竟他在衙門做事,肯定是比他熟悉一些的,有他在肯定是許多事情方便了不少,也就答應。
兩個人剛跨出門檻,就見到不遠處的魏成和四五個與他一般遊手好閑的狐朋狗友兄弟。
幾個人大搖大擺的一邊拿著前麵竹筐裏的豆餅一邊擠進了梁婆的豆腐鋪子裏去。
對門的王嬸子探頭看到了這個情況,歎息了一聲,然後回到鋪子裏頭去擀麵條。
“這又是來白吃白喝了?”清顏怨罵一聲。
她聽王嬸子說過,這梁婆年輕時候就死了丈夫,兒子好幾年前也病死了,兒媳婦改嫁,就剩下她和孫女暖心兩個人相依為命。幸而兒子給她留了這麼個豆腐鋪,她也是手藝人,這才有個營生的飯碗。
她如今年紀也大了,街坊覺得他們祖孫兩人可憐,大家能幫成就幫襯一點。
梁婆是個性子溫和的人,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她那孫女暖心,長的標致,又能幹,性子溫溫柔柔的,這街坊裏好幾個年輕的小夥子有事沒事的就去豆腐鋪子,就為了和暖心搭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