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那就是既不能夠判斷是不是打錯了人,也不能夠判斷行凶的是何人。
她將目光再次的轉向高源。
嘴角、額頭上青紫,腫脹老高。看著就能夠感受到疼。
現在說話都是困難,支支吾吾說的話好似大舌頭,勉強能夠聽的清楚。
這誰下的手,真狠!
“大夫可有說這傷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好?”她關心的問,看著他現在的模樣,還真的是讓人心疼了一把。
他說話不利索,高母回道:“臉上、身上都是皮肉傷,塗點膏藥十天半個月就好了。這右胳膊怕是每個三五月是好不了了。這中了舉人回來,還指望能夠去謀個差事,現在”說著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
現在是吃了啞巴虧。
清顏隻好在旁邊安慰著。
雖然對高源不是很喜歡,但是對高母,她印象中還是比較好,是個疼人的人。
坐了好一陣子,清顏便覺得差不多了,便起身準備離開。
高母和高妹一起送她出門,並叮囑以後若是有空就過來串串門。
清顏應了聲便離開。
朝鋪子走的時候,她直覺感到有人跟蹤她,她回頭看了眼。
這一片比較偏僻,街道上隻有星星寥寥幾個人,個個都是在忙自己的事情,並沒有誰可疑。
她這是怎麼了?是被高源的事情嚇到了?才會疑神疑鬼的?
又走了半條街,她依舊感覺似乎好像有人跟蹤。
猛然的回頭,見到有個身影閃進了與街道想通的巷口。
她嚇得步子邁的更快了。
可別是什麼變態悶棍殺手什麼的,喜歡找單獨的年輕男女下手。
越想她心中越是害怕,步子也越來越快,幾乎小跑的節奏。
可她總覺得好似身後那個身影也緊緊的跟隨。
她好像也沒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怎麼倒黴的事情都讓她給碰上了呢?
正好前麵是一個街口,她加快了步子跑過去。
她來的時候記得這右邊的街道十幾步的地方有個小巷子,巷子裏有幾個婦人在做針線活,不知道還在不在了,不管如何,跑進去或許能夠安全。
腦中這麼想著,她便立即的行動。
幾位婦人並沒有走,還在。
她立即的躲了進去,跑到最裏麵的地方,也靠著牆蹲坐下來,用前麵兩個婦人擋住自己的身子。
幾個婦人很是好奇的看著她緊張兮兮的樣子。
“小娘子,你這是怎麼了?誰追的你?”
清顏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幾個婦人大概是被她害怕的神情給感染了,也都立即的住了口,目光朝巷口外的街道看去。
一個身著粗布葛衣的男子,頭上帶著鬥笠,手中拿著一柄長劍。
這身裝扮,清顏記得,是那日在賭坊門口出手幫秦封揚的人。
他朝巷口這邊看過來,清顏立即的埋頭躲在她前麵的那個婦人身後。
過了一會兒,身邊的婦人拍了拍她的手。
“小娘子,他人走了。”
其中一個婦人還走到巷口看了眼,然後肯定的道:“走遠了。”
清顏這才慢慢的探出頭,舒展開自己的四肢,坐在旁邊大吐一口氣。
“這人看著挺凶悍的,像是浪蕩的遊俠兒,你怎麼得罪了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