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巷中黑影消失在轉角的地方,清顏從石頭上站了起來,朝家走去。
莫大娘見到秦封揚獨自一人回來,神色頹然,擔心的立即詢問:“顏兒呢?沒有尋到?”
他沒有回答,走進堂屋內。
莫大娘剛想追問,清顏邁步走了進來。
她這才鬆了口氣,立即的喚道:“顏兒,快淨手吃飯了,這飯做好有一會了,馬上就要冷掉了。”
她嗯了一聲,看了眼坐在堂屋內的秦封揚,便朝廚房去。
同坐在桌邊,兩個人一句話也不說,各自的端起碗悶頭吃飯。
平常兩個人可是有說有笑的,甚至還會鬥兩句嘴,今天這安靜的詭異。
“顏兒,你這手怎麼了?”莫大娘眼見看到她掌心有傷。
在鋪子裏她也沒有在意,現在才注意到。
“沒事,擦傷而已。”然後繼續的悶頭吃東西。
秦封揚朝她的手瞥了眼,因為她們兩人坐的位置,他隻能夠看到她的手背。
接下來,整個堂屋內再次的沉默,沉悶的喘不過氣來。
飯後,清顏便收拾洗碗刷鍋,被靈鵲給搶了過去。
“姐姐,你手上有傷,不能夠碰水。”
其實她手掌上的傷隻是擦破了表皮,現在已經結痂了,根本無礙。但她還是沒有說話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洗漱後,回到房中,秦封揚正在整理旁邊的一個小矮榻。
那還是去年她腿腳受傷的時候,他怕晚上睡覺會不小心的碰到她而特地搬進房間來的。她腿腳好了之後這矮榻便搬出了房間,現在他竟然又搬了進來。
她心中狠狠的自嘲一聲。
原來並非是她多想了,他與柳若如是真真切切的發生了關係,所以現在連與她同床,他都已經不願了。
是啊!他們之間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她也並不算是他真實的妻。
她走到床邊,看了眼寬大的床榻。
旁邊的秦封揚已經收拾好了矮榻,人已經躺上去了。
吹滅燭燈,她躺在空蕩蕩的床榻上,她從來都沒有覺得原來一張床有這麼的寬,好似無邊無際的海洋,她漂浮在上邊,永無岸。
不知不覺淚從眼角滑落。她扭頭朝秦封揚的方向看去,黑暗中,她什麼也看不見。
秦封揚也沒有睡,他側著身子,也正看向清顏的床榻,他聽到清顏翻著身子聲音。
次日,清顏起床後早飯沒吃便去了酒鋪,莫大娘喊她吃一點,她借口酒鋪裏有事情,會在梁婆的鋪子吃早點。
莫大娘也就不再多留她,但是鋪子裏能夠有什麼事情?這兩天陰雨生意不好,加上新一批的酒已經在發酵期,這幾天應該是最清閑的。
她到鋪子的時候,方原剛打開了門。
“阿原,這幾天這鋪子我來看著,你也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了,正好回去陪陪妻兒。”
方原詫異,雖然說他的確是來到鋪子裏後,幾乎是沒怎麼回去,但是自己的娘子會抱著兒子一個月過來幾次,每次也過來坐一兩刻時間。雖然時間不長,但是畢竟會耽誤他做事。
“秦娘子,對不起,下次我不會讓娘子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