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娘又是一把拉住清顏。當然是認為她剛剛的話太過意氣用事了。
雖然知道是麵前的婦人故意的陷害,但是誰知道是不是還有其他陰損的招數在等著自己,若是對方有備而來,那麼他們就應對的措手不及了。
靈鵲也在一邊擔憂的喚了句她,似乎是有勸說的意思。
而方原對清顏的這個做法卻是持有讚同的態度的,他對鋪子裏的酒是相當自信的。
人群中走出一個青年男子,一身的粗布短衣,看著像並非是老實本分的人。
“我來!”
眾人將目光投了過去。
從他旁邊的幾個人的口中聽出來,這個男子家中事做棺材生意的,棺材鋪子就在縣城的西門口附近。
接著聽到又幾個人稱呼他姓名,原來有好一些人對此人都是認識的。
甚至有人調侃的玩笑道:“閔六子,我看你這是想占便宜,免費喝壇果釀罷了。”
“那果釀若是有問題,那可就是遭大罪,哪裏是占便宜。”閔六子說完就邁步跨進門檻。
“那你可是要小心呢,這說不好是要送命的。”
“我閔六子的命硬,死不了。”
做棺材的,早就是不吉利的了,還怕什麼死不死的。
清顏並沒有攔著,很客氣的引他到貨架旁邊。
閔六子朝貨架上麵看了眼,上下的打量了下,從第二排提了一壇果釀出來,當著大家的麵將果釀個打開,舀了一碗,一口氣的喝下去。
大夥兒都是等著這閔六子有反應,等了好一會兒,這閔六子卻是絲毫沒有變化。
那婦人坐在門檻上抽抽啼啼的看著閔六子。
閔六子又是連喝了兩碗,還是紋絲不動。
你肚子不疼?
頭不暈?
沒有什麼不舒服?
等不及的眾人便開始七嘴八舌的詢問他的情況。
閔六子看了看自己,笑著道:“我除了覺得這味道好喝外,還真的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真的假的?是不是藥物在體內還沒有作用?”
人群中有個人道:“若是瀉藥,這早就有反應了,看來這果酒可能真的沒問題。”
“這一壇沒問題不代表賣給這嬸子的那一壇也是沒問題的。”
“說的也是,他說是一缸出來的果酒,但是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就是啊,人家閨女都那樣了,若非是緊急幹嘛跑到你這鋪子來鬧事?”
眾人又開始議論開來。
清顏看著每次挑起疑問針對他們酒鋪的那個人,是個年且四十的男子,看著梳妝打扮並非像是平常的百姓,一身棕衣,華麗卻並不華貴,可這男子的氣質上又不想是那種小富小貴人,有幾分盛氣淩人,更多的是有一些畏縮。
雖然不能夠確定這個人是本心如此還是和這婦人是一夥的,但是此人對她是極為不利的。
她接下來說話不僅是對眾人,更是對那棕衣男子和旁邊還坐著的婦人。
“眾人這麼的不服氣不相信,那很好辦,咱們縣城的醫館大夫多的是,我梁上燕酒鋪也不嫌麻煩,咱們就請這縣城的大夫來給我這果酒驗一驗,然後再給這嬸子的閨女也瞧一瞧。倒是我的酒被人故意下了藥陷害,還是我的酒有問題害了嬸子的閨女。”
說話的當,她的眼睛一直在瞟著這兩個人。
那棕衣男子的神情略微有些許的變化,氣焰顯然是沒有剛剛的那麼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