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顏從來都一個雷厲風行的人,不喜歡辦事拖拖拉拉的。
說買馬車,次日清顏便和鄭虎去馬市上轉了轉,對於馬,她還真的是沒有接觸過,分不出什麼好壞優劣來。
鄭虎曾經在觴玉酒坊做事幾年,接觸車馬比較多,對這方麵也就比較多。
兩個人轉了幾圈後,鄭虎挑中了一匹馬,說是好馬。
在清顏看來這馬和逛的其他的馬沒有什麼區別。
“你怎麼判斷這馬是好馬的?”
鄭虎從麵頰、眼睛、毛發、唇齒、腿蹄馬匹身體的各個部位給清顏詳細的說了一遍。
清顏就著鄭虎所言細細的打量馬匹,是說的那麼回事,但是這就是好馬的判斷標準嗎?
“這位兄弟很懂馬啊?其他的人都說我這馬看著毫無出奇之處呢!果真是兄弟你識貨。”
賣主哈哈的笑了兩聲。
清顏想大概她就屬於那些不識貨裏麵的,剛剛轉的中間看大一批馬很是肥壯,雖不及何葉夢家被當街殺的那兩匹所謂的汗血寶馬,但是比其他的馬都強壯。
她讓鄭虎看的時候,鄭虎笑著說:“這馬比作人來看,就是外強中幹。”
她表示沉默。
此時被賣主這麼的誇讚,鄭虎笑道:“以前放過馬,懂一點,大哥過獎了。”
“難怪呢,咱們這平縣能夠有你這樣的伯樂,真是這馬兒的榮幸啊!”
清顏問了賣主馬兒的價格。
賣主倒是個實誠的人,給到的價格合理。
買賣交易後,賣主還笑著道:“兄弟,你這麼的懂馬,可否交個朋友,我這人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倒騰這馬,難得遇到你這麼個懂行的。”
鄭虎瞥了眼清顏後,笑道:“梁上燕酒坊夥計鄭虎。”
“在下韓良,隔壁蔚縣人,販賣馬匹為生。”
兩個人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這半天轉悠,雖然是累,清顏倒是懂得了怎麼的相馬,這鄭虎還給他上了一課。
兩個人牽馬準備去木匠鋪去看看馬車。
“你以前放過馬?”清顏問,以前還沒有聽他說起過。
鄭虎笑了下道:“我早年被官府應召去當兵,就在咱們薑州的馬場放過幾年馬。”
“那怎麼就回來了?”
州府的馬場,那是屬於官府的,怎麼著那也算是吃官府的飯,這可是很多人都求不來的,可比這給人做夥計待遇好,又不用上戰場拋頭顱的,以後前途也寬,挺好的。
鄭虎尷尬的笑了兩聲道:“那馬場明著是官府的,實際已經被知州自己給掌控了,馬場內很多人都被趕走了,咱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咱也想回家照顧,倒是歡喜呢!”
清顏哦了一聲,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內幕,隻是她也沒有心思去想。
他們來到了王興家的木匠鋪,王興很是熱情的迎出門來。
“秦娘子,你是要買什麼?還是要打什麼?”
平常鋪子裏和酒坊裏麵需要什麼東西都是在他這裏買,也是很照顧他的生意,所以相互之間已經很熟悉,王興父子幾人的木工活做的很好,在縣上也有薄名,很多的官商之家需要打製什麼東西都會來找他們。
這王興做事踏實,又能吃苦,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但是想到安嬸家那個春杏,是個有心眼的姑娘,以後這若是兩人成親了,說不準這王興要受她的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