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揚手中的瓜子仁被清顏全部的抓去,他又重新兩隻手開始剝著瓜子仁攢著。
不緊不慢的說話:“第一,沒有任何的酒坊會在得到一個莫名的酒方子,不經過驗證就開始大量的投入去釀製酒的。”
“如果他是分開賣給很多家,那他肯定是要找願意買的酒坊或者是就鋪子,他從咱們這將酒方子偷走這才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按照咱們這酒方子一般正常釀製一批酒的來算,時間上是來不及的。”
“第二,如果是賣給酒坊,酒坊裏麵的人多少自然是都是懂酒的人,對於你改動的酒方子應該是能夠看出來有問題的,就算是看不出來,也應該是會抱著懷疑的態度,不會相信。”
“第三,若是他真的欺騙了那些酒坊的掌櫃或者老板,現在不是被人捆綁著去官府了,也已經被打的鼻青眼腫的,不會還沒事。這等救命的事情,他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借不到錢就走了。”
這一條一條說的都很在理,清顏一邊吃著瓜子仁,一邊沉沉的點點頭。
秦封揚接著說:“明日去問問滿倉穀鋪應該就會知道一些了。”
清顏再次的點點頭,忽然就搖了下頭。
“我才沒有那份閑心呢,管他是不是賣了酒方子給酒坊酒鋪子,反正我是不借錢。”
深秋的冬日最適合睡覺了,早上不冷不熱,天氣最是事宜,最近酒坊不是很忙,鄭虎和王雷他們幾個就能夠應付過來,她就偷會懶賴會床。
秦封揚說今日衙門那邊有事情,雖然沒有和她說具體是什麼事情,她也不問,多半是關於他自己的事情。
早早的秦封揚便離開了酒坊,莫大娘叫吃早飯她也不吃,準備趁如此好的天氣好好的水上一覺。
以前在萬斛巷的時候天剛亮就能夠聽到左鄰右舍還有巷子裏的孩子吵鬧,即便是想睡個懶覺都不行,還是酒坊地方好,雖然地方是偏了點,但是附近也就星星寥寥幾家人。清早很是
不安靜?
聲音是從前院傳來的,在清晨沒有任何的嘈雜聲,聽著很清晰,是莫母的聲音。
接著便是一群聲音,雖然聽著不是吵架,但是語氣卻並不好聽。
他們還真是不放棄了?昨天剛打完臉,今天就來了,這還要不要臉了?
接著那莫母的聲音越來越大,這是朝東跨院來了?
“和你說了姐姐不在酒坊”
“那我就在這兒等著。”
“你等著也沒用,你們昨日聯合起來騙我姐姐,姐姐發話了,你們莫家的事情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不欠你錢也不欠你什麼恩情,你們兒子的死活和她無關”
“怎麼就跟她無關了?”
“怎麼就跟我姐姐有關了?”
“都是因為你們的”
“我們的什麼?”
接下來沒有聽到莫母的聲音,顯然是因為心虛理虧。
清顏倒是愣了一下,難道秦封揚推算錯誤了,這莫淵真的是欠了別人的錢財了?
門外又是莫大娘和靈鵲一起的勸說聲音,還夾雜著王雷和莫運的聲音。
一直都沒有聽到莫淵說話,這是沒有臉來了吧?
這時候莫母的聲音又再次的響了起來,又是哭嚎。
這到底是她的兒子被人打了,還是她死了?
清顏已經徹底沒了睡意,這大早上的攪人清夢,最是讓人討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