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敲了敲醒木，阿月也冷靜了下來，跪在一邊嗚咽的哭。
這公堂之上也不是她能夠胡鬧的，這人命也不是她說拿就拿的，也是要縣太爺審問斷案的。
“你為何潛入梁上燕酒坊？”唐竹問。
莫淵瞥眼看了看清顏，此時他也不再大哭，變成了抽泣。
一個大男人這樣，看著還真是覺得沒用。
但是他卻並沒有回答唐竹的這個問話。
唐竹再次的詢問了一遍。
他最後承認。
“偷偷酒方子。”
清顏冷哼一聲，“賊心不死！”
在門外的莫母已經哭的不成人樣了，雖然還沒有定罪，但是自己的兒子承認殺人了，這還有什麼好的結果能夠期盼的呢？
莫運在旁邊扶著。
她人已經坐在了公堂外的地上，一口一個：“我的兒呀”
旁邊的百姓隻是看著，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安慰。
這個時候，誰都不會和這殺人犯一家去搭上話，扯個關係的，剛剛還攀咬梁上燕的秦娘子，這會兒說不準還咬上他們呢。
大家不自覺得都離著她退了半步。
公堂上的審訊依舊。
“為何偷酒方子？”
莫淵也不再去遮遮掩掩的，現在事情已經成為這樣了，遮掩可能會加重他的罪。
雖然他已經是殺了人，但誰都不想死。
他說了自己上次偷的假酒方子，然後賣給酒坊和酒鋪，最後虧了錢，被酒坊和酒鋪逼著要債，他就去向清顏借錢，清顏沒有借錢給他，他就起了這份賊心。
他提到了裏麵是借阿榮的手去偷的酒方子。
他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立即就會讓人想到了這是報複，所以當時候也有報仇的心思在裏麵，才會動手殺了阿榮。
對於他為什麼偷到的是假酒方子，清顏沉默不言，其他知情的人也都不開口。畢竟這並非是這個案子的關鍵，知不知道都沒有關係。
就算是縣太爺真的要問，她一句，為了掩藏真的酒方子。
自己怎麼藏東西本來就沒有錯，錯的是偷盜的人而已。
她看了眼旁邊的阿月，她依舊是在嗚咽，似乎阿榮並沒有把這件事情說給她聽過。
就這件事情，清顏的心中對阿榮還是有所虧欠的。
縣太爺讓旁邊的師爺將寫好的認罪書遞到莫淵的麵前讓他簽字畫押。
退堂後，莫淵被收監，阿月哭著和自己的男人將阿榮的屍體抬回去安葬。
清顏便讓王雷去幫忙。
圍觀的百姓有的見到這阿月姐弟可憐也都搭了把手。
人群漸漸散去，莫母還坐在地上，臉上被淚洗了一遍。
清顏和秦封揚瞥了他們一眼，轉身便離開。
剛走了幾步，清顏感到身後有一陣風襲來，轉身，莫母如餓狼猛獸一般伸著雙手張大嘴巴撲了上來，似要一口咬斷她的喉嚨一般。
清顏嚇得眼睛圓睜，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如此恐怖凶狠的模樣。
就在靠近的那一刹那，她麵前有手臂一晃，還未有看清楚，就聽到莫母的一聲哀嚎，人跟著噗通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