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揚點點頭,的確是蠢!
兩個人沒有再管身後春杏繼續跟著,徑直的去了阿榮家裏。
門前院子裏已經掛上了白布麻繩,院子裏也有紮的紙人,走進院子還是能夠聽到哭喊的聲音。
莫母和莫運兩個人早上來過,午飯的時候便離開了。
清顏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隻是不斷的讓他們節哀,給阿榮燒了幾把紙。
臨走的時候,清顏便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個錢袋遞到阿月手裏。
阿月愣了下,這重量可不少。
“這裏麵是一點銀子,阿榮的事情,我有愧。他在我酒坊做事,我沒能夠護他周全,是我對不起他,這點銀子是我一點心意,生時沒有享受的,就多準備些給他燒過去算是安葬費,隻求能夠走的安順些”
說著也是眼角一串淚珠。
“秦娘子,這不怪你的,真不怪你的,這都是莫淵那畜生而且這錢太多了,我們”
“阿月姐,你收下,你不收下我這心裏更難過。”
阿月看著自己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婆婆,這一袋銀子沉甸甸的,這可不是小數目。
就算是安葬費也用不了這裏麵的一成。
早上莫母和莫運還來求這說給錢要他們別要自己兒子的命,這下午酒坊就將錢送來了。
這雖然話沒有說出口,但是意思很明顯。
秦封揚也開了口勸道:“阿月姐別誤會了,這是我和娘子的心意,不為別的。案子你們想怎麼樣還是怎麼樣,雖然他們是我們親戚,但我們並不會包庇,否則,我們昨日也就不會主動去報案了。”
阿月想了想,也的確是如此,這案子可是他們自己報的,如果他們想幫著凶手,他們一家哪裏會知道自己弟弟怎麼死的。
她謝過兩人也就收下了錢袋。
回到酒坊的時候,天已經擦黑,院子裏飄來一陣飯香。
清顏感慨一聲:“大娘做的飯就是香。”
“嘴饞了?”
“不,是肚子餓了。”
這有什麼不一樣嘛?
秦封揚笑了笑,看著她歡快跑進門的樣子,像個七八歲的小丫頭似的,似乎這兩日來的煩惱和沉悶都被這一陣飯香給驅散。
他也抬起頭深深的嗅了一口。
“清蒸魚。”他低低的道,也跟著清顏進門。
剛邁進東跨院的門,便見到堂屋內坐著的兩個人,莫母和莫運。
她歡快的步子也緩了下來,知道他們會過來,沒想到又是這麼晚。
“顏兒”
莫母立即的撲了上來,這次沒有大哭大叫,但是那嚶嚶的哭聲卻沒斷。
“顏兒,聽說你是去阿榮姐姐家了,怎麼樣啊?是不是還送了銀子?他們怎麼說的,是不是答應了”莫母一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顯然他們早上去想用錢擺平阿月一家人是沒有成功。
她一邊朝堂屋內走一邊道:“我去送的是安葬費,人家弟弟是給我酒坊做事,又不幸的死在了我這兒,我這是應該給的。”
莫母一聽眼淚又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這麼說你表哥是沒得救了?”
清顏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