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外百姓口中的聲音,唐竹模糊的也聽到。
民意所向嗎?
他一拍醒木責問春杏:“大膽,春杏,你挑唆莫淵前往酒坊盜取酒方子,致使他錯手殺人,如今又捏造汙蔑秦娘子,小小年紀竟然如此不安分當堂杖十。”
春杏一聽形勢不對了,立即的大叫喊冤。
冤從何來?
她自己都不知道,又如何的為自己辯解。
清顏倒是被唐竹這一句判詞驚住了,雖然心中很不喜歡春杏,但是她畢竟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這在公堂之上受杖責,那這輩子也是要完了。
安嬸更是被驚嚇不已,忙著衝公堂上的人叫道:“這都是我教唆的,是我,不是我閨女啊”
她推開身邊的人衝到公堂上,驚慌的跪在春杏的身邊。
“都是民婦貪財,是民婦教唆的,我閨女不知道,她孝順,她是給我頂罪的”
“一直可都是春杏出的主意,哪裏會是你。”莫淵在旁邊開口,心中憤憤不平。
他之所以有今日,雖然主要是自己原因,可最初也是受了春杏的挑撥,否則他根本就不會想到去偷酒方子,更不會有今天。死了,他也要拉著她下水。
安嬸立即的指著莫淵:“是你,都是你,我閨女年紀小,根本就不懂這些,都是你,是你教唆的,是你”
這是瘋了嗎?剛剛還自己親口承認的,這又張口去反咬莫淵了。
“春杏是什麼人,咱們鄰近村子的人都知道,她花花腸子最多,縣老爺不信可以到咱們附近的村子問問”
看著這方對咬,清顏隻是默不作聲在旁邊看著。
一聲醒木,兩方終於安靜了下來。
唐竹根本沒有聽安嬸哀嚎,最後,按照原判。
春杏被當堂杖責十木杖,莫淵被判杖脊流配。
雖然不是砍頭,但流配也幾乎是等同死罪,莫母放聲的大哭,莫運也在旁邊一直流淚。
阿月聽完後便離開了,沒有滿意也沒有不滿,流配不過是僅次於死刑罷了,莫淵能不能回來還不知道,就算是能夠回來這輩子也是完了。
雖然十杖,但對於春杏來說還是被打得爬不起來,最後是安嬸背著離開縣衙。
離開時候,她扭頭看著清顏,雖然虛弱的連呼吸都不順,但眼神惡狠狠的好似惡狼。
秦封揚輕歎了一口氣。
“她終會走上莫淵的路。”
清顏頓了頓,道:“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莫母和莫運沒有再去酒坊,至於是在縣城其他處留宿還是回了寧鄉並不知道。
他們心中也恨她吧?在他們的眼中,是她袖手旁觀才沒有救下莫淵的。
但清顏卻是問心無愧。
對春杏,她也一樣。
隨後初十大集,清顏去興寧街酒鋪中幫忙,聽到方原說,王家木匠鋪王掌櫃很生氣的的請去了媒婆,責怪媒婆給挑的什麼姑娘,這麼的不要臉不要皮的。這還幸虧是沒有進門,若是進門這家裏麵哪裏還能夠經得起她折騰。
讓媒婆去和安家說,他們不同意了,反正這親還沒定,當初花的錢白花不要了,這春杏這人,他們王家堅決的不讓進門。
發生這樣的事情,媒婆也是倒了黴,這親事肯定是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