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農商並重,對於商人並沒有以前某些王朝那種限製,對商人很是開放。
所以池府的後花園建的比很多京城高官的府邸還大氣。
此時入夏,午後房間內稍有些悶,池府的後花園,綠樹成蔭,應季的花散落其間,亭台樓閣曲水蘭橋相接,很是賞心悅目。
池陽春正與曲媛媛在水榭內賞景下棋,絲絲的涼風舒適宜人。
徐燁走來的時候,正巧他們一局棋下完。
“什麼事?”池陽春打著折扇問。
“是屬下剛剛聽到小廝來稟報一件有趣的事情。”
“有趣?”他瞥了眼對麵的曲媛媛,笑道,“說說看。”
徐燁便將從小廝那裏聽來在梁上燕內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有趣!的確是有趣!”池陽春笑著道。
曲媛媛一邊在收著棋子一邊道:“這梁上燕的葉清顏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前段時間得罪了陽春哥你,這又得罪了現任的通判夫人,她這是真不想在薑州城立足了。”
“不見得。”
“怎麼說?”
“這兩個人素來就有舊怨,她還能夠將梁上燕在平縣立足,並且有自己的酒坊,可見這何夫人還是奈何不了她的。”
“那時候何公子還不是通判大人,也不會將他們怎麼樣,但是今非昔比,何公子做了通判,得罪了何夫人,哪裏還能夠有什麼好結果?”
他笑了笑,重複了她的話,“是今非昔比了!”
曲媛媛沒有聽出的話外之音,以為他是讚同她的話,接著說:“真不知道這葉清顏是怎麼想的,竟是看不清這其中的厲害,現在何大人的下麵那麼多巴結的人擠破頭想給他賣命,他想毀了她的酒鋪那還不是簡單幾句話的事情。”
池陽春樂嗬嗬的笑著道:“何大人若是真的敢毀她梁上燕,估計這葉清顏會想盡辦法毀了他仕途。”
“她有那本事?她不過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小婦人,雖然經營酒坊酒鋪,畢竟是小門小戶人家,沒有靠山,何大人毀了她的酒坊酒鋪,她拿什麼去毀何大人仕途?”
“可別忘了何大人的仕途是怎麼來的?”
“即便是買官,那背後也是有朝廷裏的人,自古民不與官鬥,那是自尋死路。”
池陽春搖搖頭,笑道:“媛媛,你是不了解這個葉清顏啊!”
“陽春哥懂她?”曲媛媛的語氣變了幾分味道,“這樣說一個有夫之婦,讓人聽去,陽春哥身為男兒不在乎,葉清顏可是婦人呢,落人話柄。”
池陽春微微蹙了下眉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曲媛媛將黑子都收入奩中,便示意了一眼旁邊的侍女,侍女立即的上前將剩下的白子都收入池陽春手邊的奩中。
曲媛媛接著說道:“總而言之,無論何大人和何夫人會做如何的反應,總是對葉清顏來說不會是好事,也算是為陽春哥出了口氣。”
池陽春搖著扇子,回想到僅見數麵的葉清顏,真是個大膽不服輸的有趣女子,嘴角不禁的笑了起來。
曲媛媛卻都是看在眼中。
清顏不會去想在酒鋪中發生的事情會被池陽春和曲媛媛談及,更是不會想到池陽春會那般的評價她。
她現在正在喂院中魚缸裏的幾條錦鯉,荷葉漂浮在水缸上方,錦鯉遊戲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