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陽春這句話所指,兩人自然也都聽得出來,從端茶的時候他們就發現了兩個人之間的怪異,原來是相識。
秦封揚看了眼阿水,他低垂著頭站著一動不動。
“多謝池公子提點。”
池陽春又看了眼阿水,邁步離開。
送走了池陽春,秦封揚和清顏回到後院,阿水還在井邊垂首站著。
清顏看著他想開口卻被秦封揚攔住,搖頭示意她莫詢問。
“小九,備車。”小九立即的去了,他拉著清顏準備朝後門去,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了腳步對阿水吩咐,“拎兩小壇酒到車上我帶回去。”
阿水卻是愣著不動。
秦封揚也不生氣也不催,隻是看著他。
阿水微微抬了抬頭看了眼秦封揚和清顏,忽然雙腿一彎跪了下去。
“公子,少夫人,小人原是池府家奴,跟隨池大公子。去年年底與官府交貨之日,大公子被人下了藥,錯過了交貨的時辰,幸有二公子及時的趕了過去才沒誤了大事。事後老太爺便將一半官府生意交給了二公子“
“大公子誤認為是小人收了二公子的好處動的手腳,將小人重責賣出了府”
“小人沒有動手腳,沒有背主,沒有不忠。公子,少夫人,求你們相信小人,小人絕沒有不忠,小人沒有,小人冤枉,公子,少夫人,求你們別趕走小人”他頻頻的叩頭。
身為奴,又背著不忠之名,若是再被趕出去,那便沒了立身之地。
“難怪你對釀酒之事一點即通。”清顏朝他走了兩步道,“你先起來吧,既然有冤,自然也不會讓你背著這樣冤屈的罪名,明日池公子會再來,若是你想自證清白,我會讓你與他當麵說清楚。”
“可小人並無任何證據可自證,大公子他根本不信小人,所以才將小人趕出池府,所以剛剛才”他依舊跪著回道。
“那你難道想一輩子背著背主不忠的罪名?這對你來說可是重罪。”
阿水垂著頭皺緊眉頭。
秦封揚道:“池公子為何不信你所說?或者說他為何會信是你動手腳,信你是收了二公子的好處?總而言之,為何他會認為你背主而不是別人?他是有什麼證據,還是你之前做了什麼讓他有產生懷疑你的原因?”
“大公子並沒有給小人看什麼證據,小人也從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大公子的事情,小人也不知道為什麼。”
“於你而言,你是稀裏糊塗莫名奇妙的就成了被二公子收買的背主不忠之人?”
“是。”
清顏冷笑了一聲道:“這池陽春給人定罪竟然連個證據都不提供,官府定罪那還要人證物證呢,他倒好還真的符合他無恥小人的作風。”
阿水垂頭低聲的回道:“大公子當時被老太爺訓斥,又失了一部分的官府那邊的生意,一時在氣頭上,所以才沒有和小人確認”
“你還替他說話?”清顏不滿的道。
阿水忙俯身認錯,忠仆不事二主,他現在已經不是池府的家奴,卻去為池陽春辯解得罪現在的少夫人,這可也是不忠之罪。
清顏自然不會與他計較這些。
“你快起來吧,這件事情明日等見到了池陽春才能夠問出一些來,現在說什麼都無用。”
回平園的馬車上,靈鵲忽然好奇的問:“阿水和池公子各執一詞,公子和姐姐都認為阿水是冤枉的嗎?”
清顏看向秦封揚,想聽聽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