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裏,清顏也就隨口問一問,但是現在發生的事情太多,特別是秦封揚那邊還出了差錯,她不能夠將這件事情等閑處之。
鄭虎和嶽長青有些詫異她問的如此認真。
嶽長青還是當做若無其事回道:“是朝廷在捉拿一個逃犯。”
“朝廷逃犯?”
“是,就是過年那段時間要捉拿的那個刺殺太子的逃犯,這過去半年了還沒有抓到,現在上麵又下了嚴命,所以現在府州縣又都開始嚴查搜捕起來了。”
是抓馮鏢啊?
刺殺太子,這是何等的大罪,朝廷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樣的人。
隻是他們卻頂著捉拿朝廷逃犯的罪名殺人滅口來掩蓋一些不為人知也不想為人所知的隱秘。
“怎麼又盤查到薑州附近了?”她隨口歎息的說一聲,這搜查半年前這一代很緊的,而且現在馮鏢在靖州,靖州距離這裏上千裏,就算是盤查也不應該在這兒如此嚴的盤查。
嶽長青卻回道:“聽聞是那逃犯最近在薑州附近出現,所以現在這才查的這麼嚴,今早進城的時候,薑州城也開始盤查了,幸好進城早,沒有多少人,這才沒有耽擱多少時間,若是晚了一會兒,這會兒恐還堵在城門口呢!”
在薑州附近出現?這不可能!昨日消息傳來在靖州,又深受重傷,怎麼可能會這幾日出現在薑州附近?
“盤查的很嚴?”
“是,不僅查人的麵向,就連籍貫、年齡、姓名、從事何行業,以及家中父母身份都一一的盤問,昨個在隔壁縣的時候還抓了兩個人,說是可疑。”
“被抓的是什麼樣的人?”清顏立即追問,他總覺得這盤查有古怪。
嶽長青回憶了一下道:“兩個都是二十二三歲的年紀,其中一位是維州人,是個讀書人,家中隻有一位年邁老父,帶著老父進京趕著明年的科舉。還有一位是咱們平縣人,是在這薑州染坊做事,帶著家中的妻兒來這兒過日子的。”
二十二三歲?
馮鏢的年紀看上去也該是二十五六歲,而官兵現在盤查要抓捕的卻是一個年紀在二十二三歲年紀的人,根本就不是在抓捕刺殺太子的逃犯馮鏢。
“他們有說是抓捕年前刺殺太子的逃犯的嗎?”
“是,官兵口中喊著的。這薑州城守門的官兵盤查的時候也是這般說辭的。”
那就更是奇怪了。
看來他們是打著搜捕朝廷逃犯的幌子而抓的另有其人。
二十二三歲,一個讀書人,一個是工匠;一個是有年邁的父親,一個是隻有妻兒,都是家庭成員簡單的。
“畫像你們有看到嗎?”
嶽長青對清顏這樣的不斷追問心中也有些狐疑,朝廷逃犯的事情她為何這般的上心?似乎還想探個究竟,這和他們的生意和沒有什麼影響。
“少夫人是見了什麼可疑的人?”
清顏這才意識到自己追問的有些多了,笑著緩解一下情緒。
“聽你們這麼說,弄的挺嚇人的,我隻是想聽你們描述一下,若是見到了這樣的人,我們也好提前避一避。”
“少夫人說的是,隻是說來也奇怪,那畫像沒有貼出來,是拿在守門的官兵手中的,咱們也都沒有見著,也不知道是長的什麼模樣。”
嶽長青剛說完,鄭虎立即補充道:“不過看著被抓的兩個人,長的倒是不錯,眉眼挺好看的。”
好看?
馮鏢的確是長的挺好看,但是明顯他們不是抓馮鏢。
她緩了緩心緒,笑著道:“這事情和咱們也沒有關係,隻要咱們自己行路做事都小心一點。”
“是,我們誰也不想被牽扯到這樣的事情。”
這是外麵的風雨更大了,嘩嘩的雨聲打在院中的石板和房頂上,天地之間好似下了霧,視線模糊。
室內的光線也因為這狂風暴雨的胡然而至顯得昏暗,倒是讓氣憤有些冰冷。